脑海之中,浮现出曾经上元节时。夜空的烟火下,苏晚月的眼中也仿佛映着光。她将这只璎珞小心翼翼给自己挂在腰间:“这是我母亲死前教我绣的,她让我一定要送给未来夫君。”那时,苏晚月想嫁的人是自己。现在,却变了。宋寒舟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碎裂,无声无息,却痛意难忍。这时,后殿传来稚嫩的一声:“父亲。”宋寒舟回头,七岁的盛添启小跑过来,扑进宋寒舟的怀里,眼眶泛红。“父亲,为什
宋寒舟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手指攥得发白,怔怔望着苏晚月,一时之间不知该为自己的痴心妄想自嘲,还是为她爱上他人难过。
更何况他是太上皇,儿子是新帝,却要封青楼小倌做义子,朝堂民间该如何议论?
天家威严何在?
宋寒舟闭了闭眼,压下心脏的涩痛:“若我不同意呢?”
苏晚月淡淡拱手:“那就恕苏某无能为力,帮不了您和小皇帝了。”
她转身要走。
宋寒舟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个女人,竟是当初自己爱慕的少女。
宋寒舟没能压住情绪,嘶声喊道:“苏晚月,我还记得你说你若为官,必定清正廉洁净俗尘,可如今你满口利益,还要嫁小倌为妻?”
“你对得起那个时候的你自己吗?”
苏晚月转回头来,红唇弯起的弧度满是讽刺:“那个苏晚月,早死在苏家被诬陷满门惨死之时了。”
霎时,宋寒舟喉咙像被什么狠狠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只听苏晚月字字如刀:“更何况予安公子不像某些男人贪权附势,当年苏某遭难,若不是他,我也成不了太傅,活不到现在。”
贪权附势这四个字,如满是倒刺的长鞭,用力抽在宋寒舟身上。
在苏晚月眼中,自己竟是这样的人?
她压根不知道当年是他同意入赘,才保下她一条命……
可这些话,宋寒舟没法说出来,因为就算说了,苏晚月也不会相信。
五脏六腑像被绞住,连呼吸都疼。
看到苏晚月如此坚决,宋寒舟狠攥拳,指尖之痛宛若钻心,却也冷静下来。
只是声音变得沙哑:“我可以成全你,只不过要等我儿坐稳皇位之后!”
过去之事不可追。
他总要保住孩子以后的安稳。
苏晚月静静看了他很久,扔下一句:“好。”就扬长离去。
寂静的太极宫内。
宋寒舟看着苏晚月的背影,原本抚着腰间的璎珞,不住收紧。
脑海之中,浮现出曾经上元节时。
夜空的烟火下,苏晚月的眼中也仿佛映着光。
她将这只璎珞小心翼翼给自己挂在腰间:“这是我母亲死前教我绣的,她让我一定要送给未来夫君。”
那时,苏晚月想嫁的人是自己。
现在,却变了。
宋寒舟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碎裂,无声无息,却痛意难忍。
这时,后殿传来稚嫩的一声:“父亲。”
宋寒舟回头,七岁的盛添启小跑过来,扑进宋寒舟的怀里,眼眶泛红。
“父亲,为什么叔叔要杀我们,我们会死吗……”
发动宫变的广王,是先帝的庶弟,比他儿子这个公主之子名正言顺。
宋寒舟抚了抚盛添启的头,温声安抚:“不会的,父亲已经求了苏太傅,她会护着我们。”
盛添启愣了下,不解地问:“儿臣听父皇说苏太傅才能出众,可她为何要护着我们?”
宋寒舟被问住。
其实苏晚月大可以隔岸观火,无论谁坐上皇位,以她的才华,她都会得到重用。
要嫁谁,求一道圣旨,再轻易不过了。
可她偏偏选择了自己……
宋寒舟忍不住多想。
可接下来盛添启的话,却如雷劈在脑海!
“父亲,我母亲已故,不如儿臣认苏太傅做义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