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营帐外,苏瑶薇看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递过,心中疼痛得几乎忘了呼吸。她双眼通红,侧身快步走到少将军营帐之中。守在斐之罹身旁的将领见苏瑶薇来,起身抱拳,神情悲怆。“苏少校,是卑职失职,未能保护好少将军。”苏瑶薇摇了摇头。这又如何能够怪到他人身上呢?苏瑶薇苦笑,安慰:“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你与众将士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之罹!”将领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前来的宋青诸
苏瑶薇提着的心这时才缓缓放下。
这时,她竟然可耻地生了一股侥幸的心思——还好不是斐之罹!
她咬着唇,转身对一旁的将士开口:“保存好将军的尸首,待到少将军凯旋,回京厚葬!”
“是!”
可苏瑶薇话落后,心里的担忧隐隐又生了出来。
一日,辗转不安。
直到次日晨光熹微。
苏瑶薇收到暗线——前线战事胜利!
看到信的那刻,刚松下一口气,紧接着将士冲进了营帐之中!
随即跪在地上:“报!少将军受了重创,还请宋医师随我为少将军医治!”
苏瑶薇呼吸一窒,还不等宋靑诸反应,就率先冲出了营帐。
鹅雪纷纷而下,寒冷刺骨,苏瑶薇冲在雪中却分毫未觉。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斐之罹千万不要有事。
少将军营帐外,苏瑶薇看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递过,心中疼痛得几乎忘了呼吸。
她双眼通红,侧身快步走到少将军营帐之中。
守在斐之罹身旁的将领见苏瑶薇来,起身抱拳,神情悲怆。
“苏少校,是卑职失职,未能保护好少将军。”
苏瑶薇摇了摇头。
这又如何能够怪到他人身上呢?
苏瑶薇苦笑,安慰:“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你与众将士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之罹!”
将领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前来的宋青诸劝阻:“这里有我和苏少校即可,想必少将军醒来第一个相见的人也是苏少校。”
说到这里,将领才肯退下。
宋青诸将药匣打开,坐在榻旁为斐之罹把脉。
许久,他手形一顿,苏瑶薇见此呼吸一紧,忙问道:“怎么了?”
宋青诸盯了她许久,开口:“之罹外伤并不多,可却受了内伤,还需好好疗养!”
苏瑶薇看着榻上浑身是血的斐之罹眼眶发涩,她俯下身去握住斐之罹微微发凉的手。
她眼神满是担忧:“为何这般不小心,你不是号称‘玉面阎王’吗?怎么还会让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只是她的话,落在营帐之中,始终毫无回应。
宋青诸见此,识趣地退出了营帐之中。
苏瑶薇疼惜地抚上了斐之罹的侧脸,平常有生气、硬朗的脸庞此刻格外惨白!
营帐之中安静如水。
苏瑶薇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檀木盒子,将它放到斐之罹手中握紧:“你生得那般俊俏,要是醒了,定会不喜脸上有伤疤。”
“这是宋医师那日赠予我的,可以消除疤痕,本以为我用不上了,却没想到它现在竟能用在你身上!”
……
一夜苏瑶薇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斐之罹哭红了眼。
她见过许多生死离别,哪怕自己置身沙场时,死亡来临的那刻她都不曾怕过。
可现在她竟担心斐之罹出事!
直到天色渐渐泛起鱼白。
她不知疲惫地趴在斐之罹身边,轻轻低喃:“之罹,你我之间的事情宋青诸都同我说了。”
“是我将斐陌殇误认作你……对不起,若是你醒了你会怨我吗?”
斐之罹的手已经被苏瑶薇捂得生热,可床上的人却丝毫不见醒。
她咬了咬唇开口:“若是你醒了,我便同你在一起可好?”
就在这时,斐之罹的手心微微动了一下,苏瑶薇惊喜地感受到掌心下的跳动。
将斐之罹的手握得更紧:“之罹?你听得到吗?”
可话落许久,斐之罹却再没有回应。
苏瑶薇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只要斐之罹还活着,她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想到这,她起身倒了杯水,打湿纱布后润了润斐之罹干燥的唇色。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熟悉的低吼:“放开我,我是将军夫人!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