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咬紧下唇,心里再恨,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也像镀了层水光。没事儿扒拉他干什么!还放信息素压迫他!白榆恨死裴知白了。不知为何,这次的抑制剂格外不管用。距离注射不足半个小时,效用竟然全部消失了。白榆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两行生理性的泪水淌过眼角。他从未对生理反应感到不堪和羞耻。可这次,这次……白榆闭上眼睛,裴知白的脸和他拿着检测单的修长手指就从他的眼前转入脑中,任凭他
想和裴知白约架的冲动到达顶峰
白榆被裴知白的信息素勾得心神不宁,在医院找了半天纸杯,框框灌了五六杯凉水。
鼻腔里似乎还带着裴知白阴魂不散的信息素的味道。
白榆捏瘪纸杯,负气似的丢进垃圾桶。
裴知白真没礼貌。
他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现在回病房,肯定会让南鸢担心很久。
白榆回到信息素检测科,发现前面还有十个号码在排队。
他摸了一下腺体,低头骂了句。
在裴知白的影响下,特殊时期提前了。
白榆意识到,他连呼吸都变得灼热急促。
医院来来往往的alpha和omega都不少,S级的omega在特殊时期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一旦泄露,整层楼甚至整个医院的omega都会被强制进入特殊状态。
待在医院并不是个好选择,除非他立马找到医生,告诉医生他需要隔离。
睡一觉就好的事情,白榆疯了才主动隔离。
“裴知白。”
白榆咬牙切齿地喊着这个名字,想和裴知白约架的冲动到达顶峰。
他往腺体上重新贴了一层隔离贴,找到最近的厕所,脚步虚浮地进入隔间,往血管里推了一管抑制剂。
等到捱过去痛苦,白榆给家里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医院门口等着,又给南鸢发了一条消息,简单告诉她自己出现的意外,然后放下衣袖,离开隔间。
贴着皮肤的衣袖在发烫,那片肌肤仿佛要被灼伤。
白榆几乎是倒进宽敞的SUV后座。
司机是个beta,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但白榆还是让他将车内的挡板升起。
白榆平躺着平复呼吸,胳膊挡住眼睛,他闻见了更加浓郁的烈酒的味道。
“裴知白。”
白榆咬紧下唇,心里再恨,从嗓子里挤出的声音也像镀了层水光。
没事儿扒拉他干什么!还放信息素压迫他!
白榆恨死裴知白了。
不知为何,这次的抑制剂格外不管用。
距离注射不足半个小时,效用竟然全部消失了。
白榆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两行生理性的泪水淌过眼角。
他从未对生理反应感到不堪和羞耻。
可这次,这次……
白榆闭上眼睛,裴知白的脸和他拿着检测单的修长手指就从他的眼前转入脑中,任凭他如何努力抗拒,都赶不走。
白榆流了太多的汗,指尖冰冷。
他颤了一下,呼吸愈发滚烫沉重。
SUV驶过减速带,车身不明显地一抖。
白榆脊背弓起脆弱的弧度,知道家快到了。
他扬起被山茶花味的汗水占领的脖颈,湿润的喉结滚动。
“混蛋。”
白榆睁开双眼,失神地盯着灰色车顶。
“裴知白。”他的声音多了几分虚脱,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不然,我真的会揍你一顿。”
没有哪一次有这般难熬,白榆解释不了自己的行为。
并非他所愿,但他的确冒犯了裴知白。
在信息素的驱使和压迫下,他变得失去理智,不再是他自己。
而这一切的诱因,都是裴知白。
南鸢闯了两个无人的红灯,赶在载有白榆的SUV到达前两分钟回到别墅。
别墅第一时间进入应急状态,白榆分化后,南鸢把别墅的佣人都换成了beta,她联系好唯一留下的omega医生,焦急地看向门口唯一一条宽敞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