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语在一阵刺鼻的消毒水中醒过来,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医院当中。盛祁澜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见她醒来,当即靠近询问,“感觉怎么样?”林知语糊涂了,她不是在安南会馆吗?怎么一眨眼跑这来了?“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林知语扯了扯手,被盛祁澜一下摁住了。“在输液,别动,酒精中毒加药物反应。盛祁澜脸色不太好,狭长的眸子里似乎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啪嗒一声脆响。
房内灯光大亮, 两人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不远处的书桌边倚靠着一道身影,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挽起,双手插着兜,懒洋洋地看着他们。
“卧槽,你他妈谁啊?”青年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捡起卫衣套上,骂骂咧咧开口。
盛祁澜伸出手,随意拨弄着桌上的铅笔,漫不经心道,“谁派你们的来的?”
拿着相机的男人和青年对视一眼,朝着盛祁澜边威胁边蛊惑道,“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知道这是谁的专属休息室吗?敢躲在这里,我看你是贼吧!大家都见不得光,不如这样,等我们办完事,这女人你想玩就给你玩!”
盛祁澜嗤笑一声,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他随手拿起铅笔朝着男人甩过去,笔尖猝不及防刺上手背,男人吃痛松手,手中相机顿时掉到了地毯上。
“你!”男人怒斥了一声,连忙弯腰去捡相机,眼前又倏地一黑,一抬头,就见盛祁澜朝他露出一抹冷笑,膝盖一抬,重重砸到了他的下巴上。
“嗷……”男人脑袋重重往后一晃,整个人朝后跌倒在地,捂着嘴巴的手缝中溢满了猩红的血。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青年咒骂了一声,攥起拳头就朝着盛祁澜打去。
盛祁澜微一侧身,拳头贴着脸颊而过,他抬手一抓,反手一拧。
“啊……痛痛痛……”青年右手被拧在身后,脑门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他挣扎着喊道。
盛祁澜将青年一扔,青年脚下踉跄,撞上刚爬起来的男人,两人再次跌做一团。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男人当即含糊着开口,“那,那啥,我们惹不起你,我们走,我们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摸着伸手去捡地上的相机。
然还未碰到,就见盛祁澜一脚踩上了相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却让两人看着不寒而栗。
“滚。”他轻飘飘开口,语气森冷。
青年闻言连忙扶起男人,两人逃也似地跑了。
不多时,房门再次被打开,裴应淮沉步走入,看到盛祁澜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里的相机,眸色微微沉了沉。
“祁澜?你怎么……”
“裴应淮,你这安南会馆的安保这么差,不如……关了吧?”盛祁澜掀起眼皮,视线扫向裴应淮,散漫开口。
裴应淮视线越过盛祁澜落在他身后的大床上,林知语睡得不算安稳,脸色泛红,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床边地毯上隐约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看上去留下不久。
裴应淮深邃的眸间闪过一丝少见的暗色,他扶了扶镜架走到盛祁澜跟前。
盛祁澜将相机朝裴应淮扔去,裴应淮接住垂眸,就见相机里是他抱着林知语,从角度上看,两人实在说不上清白,甚至有些刻意的暧昧。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裴应淮攥了攥相机,眉头微蹙起。
盛祁澜身子往后靠了靠,他眸色锐利,带着凌厉的审视,“裴应淮,如果你是因为我对她产生的兴趣,我建议你到此为止。”
裴应淮沉默了片刻,沉声道,“祁澜,以欺骗开始的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关系,怕是不会长久。”
“你在教我做事?”盛祁澜薄唇轻勾,带着几分邪肆。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应淮缓缓开口,“不管是之前在山顶别墅还是在这里,她显然已经被人盯上了,你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你也察觉到了。”
“这是我和她的事,裴应淮,我劝你少管。”盛祁澜不以为然开口,说着起身来到床边,弯腰将意识模糊的林知语抱起。
经过裴应淮时,他脚步顿了顿,目光薄凉地斜向他,“离她远点。”
说罢他抱着林知语沉步走了出去。
裴应淮扶了扶镜架,目光幽幽地看着盛祁澜离开的背影,“你在担心什么?”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把今晚地下车库和休息室的监控给我调出来,找到那个调酒师……”
夜色深重,一辆车从安南会馆仓促驶离。
“妈的,还好我留了一手,虽然没有相机拍的清晰,但到底不算一无所获,赶紧把照片拿去换钱,然后咱们找地方避避风头,我总觉得刚才那房里的男人是个狠角色,而且这次用裴应淮设计那女人,裴应淮也不是吃素的,拿到钱得赶紧走!”男人用纸巾胡乱擦着血,一边催促青年加大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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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语在一阵刺鼻的消毒水中醒过来,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医院当中。
盛祁澜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见她醒来,当即靠近询问,“感觉怎么样?”
林知语糊涂了,她不是在安南会馆吗?怎么一眨眼跑这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这?”林知语扯了扯手,被盛祁澜一下摁住了。
“在输液,别动,酒精中毒加药物反应。”盛祁澜脸色不太好,狭长的眸子里似乎潜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酒精中毒?药物反应?”林知语傻眼了,她只记得喝了一杯漂亮的鸡尾酒,怎么会这么严重?
“那酒烈,又被下了药,林知语,以后别人给的酒,别乱喝。”盛祁澜坐回椅子上,语气淡了几分,带着让林知语读不懂的情绪。
林知语沉下心绪,她跟着裴应淮参加个珠宝展,还能碰上这种事?是谁要害她?
“如果我不在那里,你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吗?”
盛祁澜不敢想象她在意识不清醒的tຊ情况下被人扒光衣服拍下不堪入目的照片,甚至……
一想到那种未知却存在的危险,他心里的火就几乎压不住。
林知语当然不知道盛祁澜口中会发生的事会是什么,但见他脸色难看,心里也跟着不太舒服。
她想了想,询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盛祁澜默了一瞬,盛氏也是今晚珠宝展的主办方之一,他本不会去,但知道她会去,所以才会出现在安南会馆。
就怕她还会遇上在山顶别墅的事。
结果刁难倒是没出现,却发生了更让他恼火的事。
而这件事,显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