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洛琦苦笑着合上抽屉。他又走到衣柜前,轻轻打开柜门。只有零星几件西装的衣柜内,挂满了明显与何舒婧风格不同的衣裙。他突然异常想念何舒婧亲手设计的西装,她总是不吝最好的布料、最舒适的设计,按照不同的颜色在衣柜中妥帖地挂起。但他却从未穿过。范洛琦脑中闪过他撕碎设计图纸的画面。她心里该有多么难过。范洛琦回忆着当时何舒婧惨白苦笑的脸,心上无比剧痛。他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在脑海中浮过,范洛琦痛苦地跪在地上。那时
陆昭昭推着范洛琦走出医院,二人之间异常沉默
自从那天他不小心喊出何舒婧的名字后,二人之间的关系落入尴尬的境地。
起初,陆昭昭不停流泪,饶是范洛琦不停地道歉与认错,她也没有原谅他。
而后,二人之间的氛围时常坠入冰点——相顾无言,唯有沉默。
陆昭昭推着范洛琦回到别墅,刚一进门,范洛琦却又是忍不住心下一痛。
这里再也没有那只名叫“绒绒”的小狗与笑意盈盈的何舒婧了。
更令他心痛的是——绒绒是他让人杀掉的,何舒婧,也是他生生逼走的。
ɹp“洛琦。”陆昭昭突然出声。
“洛琦,你在想什么?”陆昭昭的语气意外地冷淡。
范洛琦摇摇头,转头对陆昭昭笑道:“没什么,只是太久不回来了,有些怀念。”
“是吗。”陆昭昭面色缓和。
她扶着范洛琦缓缓走上二楼,将他安置在主卧的床上。
主卧内的装饰焕然一新——陆昭昭摆上了一些她喜欢的木制品和办公用品。
范洛琦的目光转向梳妆台上的花。
原来昭昭和何舒婧一样,也会在梳妆台上摆上插满鲜花的花瓶。
范洛琦痛苦地阖上眼,他愈来愈无法控制自己想到何舒婧。
如同突然间冲破某种禁锢,他对何舒婧的愧疚与思念如洪水泄出。
每当他想到过去对何舒婧做过的事情,他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疼痛。
范洛琦拿出手机,联系了特助:“调查一下何舒婧移民的国家,以及她现在在哪里。”
手机那端的特助微微诧异:“何舒婧小姐吗?”
范洛琦沉默半晌,出声回道:“是。”
他挂断电话,扶着床沿支撑着起身。
范洛琦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原本这里,放满了何舒婧为他写的情书。
他曾经威胁着何舒婧让她丢掉或烧掉,但是何舒婧总是不舍得。
“洛琦,你就不想看看……”
“一点都不想。”范洛琦冷冷地打断她的乞求,抽身离去。
现如今,这里放了陆昭昭的备忘本和一些饰品。
范洛琦苦笑着合上抽屉。
他又走到衣柜前,轻轻打开柜门。
只有零星几件西装的衣柜内,挂满了明显与何舒婧风格不同的衣裙。
他突然异常想念何舒婧亲手设计的西装,她总是不吝最好的布料、最舒适的设计,按照不同的颜色在衣柜中妥帖地挂起。
但他却从未穿过。
范洛琦脑中闪过他撕碎设计图纸的画面。
她心里该有多么难过。
范洛琦回忆着当时何舒婧惨白苦笑的脸,心上无比剧痛。
他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在脑海中浮过,范洛琦痛苦地跪在地上。
那时的他,像被什么操控了一样,疯了一样地爱着陆昭昭、欺侮着何舒婧。
何舒婧亲手将自己的心剖出,却被他丢在地上狠狠践踏。
“舒婧……对不起……”
“舒婧,真的对不起……”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范洛琦点开接听键。
“范总,我们已经调查到何小姐的行踪,何家移民欧洲,包括企业与国内资产。”
范洛琦的心骤然一紧,特助继续说道。
“何小姐现在在罗马度假,侦探拍到的照片已发送至您的手机。”
范洛琦挂断电话,点开照片——
画面上的何舒婧笑得灿烂,身旁有一位貌似混血儿的男人牵着她的手。
“……”范洛琦心里升起巨大的不悦与痛苦,他点开下一张照片。
夜色中,那男人牵着何舒婧翩翩起舞,俩人紧紧贴在一起,十分亲密。
范洛琦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他快速地浏览着照片。
男人与何舒婧一起散步、男人吻上何舒婧的脸颊、男人紧紧抱着何舒婧……
“咣当——”
范洛琦手中的手机砸在地板上,他痛苦地呜咽着。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穿着拖鞋的脚,“洛琦?”
陆昭昭捡起手机,看向手机上的画面。
何舒婧,全部都是何舒婧!
“洛琦?”陆昭昭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呜咽的范洛琦。
“你是不是爱上何舒婧了?你说话啊!”
陆昭昭跪坐在地,摇晃着范洛琦,不住地流泪。
范洛琦薄唇翕动,久久,他才缓缓回道。
“……是……我爱上何舒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