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冲她挑了个眉,“不用谢,我是你老公。”她抿了下唇,看向他,陆执一手给她夹菜挑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浑身散发着家属感。知熹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公共场合。”陆执又伸手牵回,“持证上岗。”她抬眸瞪他,吞咽完嘴里的菜才开口,“你这样我吃饭不方便。”男人勾着唇角,厚脸皮道:“那我喂你吃。”知熹干脆不理他,默默吃着碗里的饭,她觉得陆执的不要脸应该改不了了,偶尔收敛一下,没两天就又出来了。晚上回家,知
兰苑。
晚上知熹洗漱完躺在床上,陆执给九月换了新窝,躺回她身旁抱住她。
良久,才轻声开口:“知熹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知熹怔了几秒,对她来说,陆执是在亲人和她之间选择了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没办法去怪他。
男人轻抚她的发丝,低声开口:“我母亲是抑郁症去世的,她从小生活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后来她父母去世,留下秦时这一个儿子,他们的临终遗愿和我母亲的临终遗愿都一样,照顾好秦时。
其实我能够理解她,因为我也体会过这样的日子,虽然不会原谅,但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无论秦时做什么,都会忍他一分。”
可我现在好后悔,我后悔为什么要一次又次的放过他,让他有了伤害你的机会,如果我没有这样做,你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知熹额头贴在他胸口,清晰听到他嗓音中的哽咽,呼吸一滞,柔声开口:“陆执,不要用别人错误来惩罚自己,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况且你还帮我报仇了。”
陆执在她头顶亲了亲,嗓音喑哑,“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会变好的。”
知熹仰着头抬眸看他,男人茶色的眼眸泛着水光,“我相信你会变tຊ好,但你不能什么都听我的。”
陆执对视她的目光,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知熹正准备骂他,便听见他说,“是你说我要有自己的想法,这就是我的想法。”
话音落,他翻身压住她,俯身堵住她的唇,细细勾勒,渐渐陷进更加深入的探索。
暖黄的灯光与暧昧交融,知熹的手指攥紧他睡衣前襟,布料在掌心皱成冬日湖面的碎冰纹。
陆执感受到她不同往常般的主动,虽然并不明显,可他还是能感受到这细微的变化。
良久,他起身看她,喉结滑动,缓了下心神,贴上她额头,垂眸看着她起伏的心口,嗓音低磁喑哑,“知熹,你还讨厌我吗?”
知熹平息着呼吸,她不爱说谎,所以讨厌他时会说讨厌他,而此刻她心里没有厌恶他的感觉。
“不讨厌。”
陆执听着她的回答嘴角上扬,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知熹,我爱你,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靠在他胸口,胸腔内是他躁动的心跳,她清晰的听见了他的爱意。
这两天起床,陆执和九月总是不在,每次知熹下楼九月都舒服的躺在陆执腿上,两人之间和睦的不像话。
她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忙舞剧,陆执过来剧院送午餐的频次越来越高,可以说是天天都来。
中午刚出排练厅便看见陆执坐在休息区的老地方,她缓缓朝他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最近的陆执格外的柔和沉稳了,平时见她和男演员讲话他都要冷脸,现在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等。
见她来,陆执才打开保温盒,将菜一一摆好,她刚一坐下,筷子便递过来了,“谢谢。”
男人冲她挑了个眉,“不用谢,我是你老公。”
她抿了下唇,看向他,陆执一手给她夹菜挑刺,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浑身散发着家属感。
知熹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公共场合。”
陆执又伸手牵回,“持证上岗。”
她抬眸瞪他,吞咽完嘴里的菜才开口,“你这样我吃饭不方便。”
男人勾着唇角,厚脸皮道:“那我喂你吃。”
知熹干脆不理他,默默吃着碗里的饭,她觉得陆执的不要脸应该改不了了,偶尔收敛一下,没两天就又出来了。
晚上回家,知熹便见到厨房内的男人,陆执最近好像格外爱做饭,而且手艺还很好,味道一点不比刘姨做的差。
她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抛却那身冷冽之气,如今倒是格外俊逸,是一个脾气稍好的男模。
陆执端着菜准备出去时,便见到了倚在玻璃上的人,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容,最近他时常能见到她笑。
秦时的事之后他去找过心理医生咨询,医生说她怕黑怕虫以及讨厌下雨都属于创伤后心理,单靠平时避免是没用的,最好还是要靠心理疗愈。
“回来啦。”他弯着唇看她。
知熹轻嗯一声,想去接他手里的盘子,却被男人错开,“烫,你端不了。”
她跟在他身后,“你怎么能端?”
陆执笑了一声,“我皮糙肉厚,不怕烫。”
知熹觉得他的脸应该也不怕烫,而且比手更耐烫。
晚饭后知熹坐在沙发上和九月玩,小白团子的毛发好像比之前更光亮了,眼睛也水汪汪的,一看就被陆执照顾得很好。
她伸手点了点湿软的狗鼻子,嗓音绵软,“九月,你要多对陆执好,他长这么大很辛苦的。”
小团子汪了一声,最后又在她怀里拱了两下,一脸开心兴奋。
晚上知熹洗漱完出来,便见到陆执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小瓷瓶,她好奇的走过去,“是什么?”
陆执听到她的声音抬眸,笑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香薰。”
她疑惑看着他,什么时候陆执还喜欢上这种有仪式感的东西了?
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询问,“能关灯吗?”
知熹看着窗外的大雨,这是自从上次之后第一次下雨,虽然不像从前般反感,但也仍存恐惧。
陆执垂眸注意着她的情绪,腰间的手轻轻摩挲,“不怕,我会陪着你。”
他将点燃的香薰放在床头柜上,弯腰把怀里的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抬手轻抚她精致的小脸,“不关灯了。”
知熹抬眸看他,下一秒便见他俯身吻了下来,轻柔的像羽毛。
“熹熹,听说气味和声音都有记忆,我希望以后你闻到晚香玉的味道,就会想到我。”
她转头看向桌上粉色的瓷瓶,微弱的烛火飘着馥郁的清甜,带着淡淡的奶香味,颇具魅惑,还有一种肉欲、辛辣的香气。
陆执垂眸看着她,抬手按了窗帘遥控,又开了那盏暖黄的灯,“以后每个夜晚和下雨天都有我陪着你。”
知熹抬眸看他,那双茶色的眼眸泛着点点星光,里面倒映着她的脸,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染着柔意,“恐惧除了直面,还可以用其他美好的东西替代,比如晚香玉的味道。”顿了两秒,又一字一句道,“比如我的爱。”
她弯着唇看他,眨了眨眼睛,嗓音清软,“陆执,可以关灯。”
男人眉眼染着笑意,抬手关了灯,烛火的微光在墙壁偶尔晃动,她还是能看清他俊朗的轮廓。
他俯身吻在她脸颊上,温热的呼吸撩的她耳畔痒痒的,下一秒便听见他勾着笑的声音,“熹熹,关了灯得亲一会加深印象。”
知熹还没反应过来,热烈而缠绵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被他稳稳的圈在怀里,只能任由他索取,却也不像从前般抗拒。
良久,他起身又在她唇上亲了两下,“今天先到这,明天再复习。”
怀里的人红着脸,忍不住抬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陆执,你不要脸。”
男人一脸笑容的抱着她,心情很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只要能天天和她亲亲贴贴,怎么打骂他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