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都没有错,可苏半月又何其无辜?独自煎熬,苦等心爱之人四年。好不容易等到所爱之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慕向桁记得所有人,却独独忘记了她。她就这么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和别人相爱,一起步入婚姻殿堂。纵使万般不甘,她还是选择了成全。她从始至终要的,都只是她的阿桁幸福。她考虑了所有人的感受,却唯独没有考虑自己。独自承担着病痛的折磨,忍受着爱人忘记自己的煎熬。每天强颜欢笑地活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甚
因为爱人的离世,他的世界第一次崩塌了。
慕向桁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哭得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
苏半月漂浮在他身旁,眼眶已然忍不住泛红。
她想安抚她的爱人,可如今的她连一个拥抱都做不到。
耳边不断传来慕向桁哽咽的呢喃。
“月月,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是我食言了……”
苏半月安静地陪在他身旁,小声喃喃道。
“不怪你阿桁,是我命短……”
……
天气阴冷,下着狂风暴雨。
慕向桁面色惨白,神色木讷地走在雨中。
恍如一具行尸走肉的木偶。
苏半月就这么静静地跟在他身后,饶是化作了灵魂,还是忍不住心疼。
呼啸的冷风拂过,树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像是一曲悲歌。
他无力地敲响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大门被打开,待看清是他,大门又准备无情关上。
却是被一双手死死抵住。
鹿佳一身黑衣,面容憔悴,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慕向桁知道鹿佳对他心中有怨。
他死死攥住女人的衣角,语气近乎乞求。
“让我再看她最后一眼,就一眼……”
“求你……”
鹿佳紧抿着唇,冷冷地看着眼前满身狼狈的男人,眼底的情绪复杂。
她从来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
作为苏半月最好的朋友,她也是看着苏半月和慕向桁一路走过来的。
慕向桁对苏半月的好,她不置可否。
甚至曾经的她,也羡慕过他们二人的感情。
因为他们,原生家庭的她也曾对爱情包有幻想和憧憬。
慕向桁失忆忘记苏半月不是他的错。
他爱上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情有可原。
他们谁都没有错,可苏半月又何其无辜?
独自煎熬,苦等心爱之人四年。
好不容易等到所爱之人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慕向桁记得所有人,却独独忘记了她。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曾经的爱人,和别人相爱,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纵使万般不甘,她还是选择了成全。
她从始至终要的,都只是她的阿桁幸福。
她考虑了所有人的感受,却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独自承担着病痛的折磨,忍受着爱人忘记自己的煎熬。
每天强颜欢笑地活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甚至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的心爱之人都没能记起她……
鹿佳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到底是没有那么狠心,转身回了灵堂。
她想,苏半月当是想见他的吧。
纵使她心中有怨,但到底还是爱大过于怨恨。
慕向桁趔趄着走进灵堂,俯身向苏父苏母深深鞠了一躬。
然后,他朝着灵堂中央的那张黑白照直直跪了下去。
照片上,苏半月依旧笑颜如花。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依旧盛满温柔。
恍惚间,他好像又再次看见了活着的苏半月。
她说:“阿桁,我很想你,能再见你一面,我很开心……”
慕向桁跪在地上,目光痴痴地望着那张黑白照片,仿佛要将那笑容深深刻进心底。
灵堂内弥漫着淡淡的香烛味,空气沉重得让人窒息。
他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想要触摸那照片中的容颜,却又在即将触碰到时猛地收回了手。
他怕,他怕这只是一场梦,一触即碎。
苏半月飘在他身旁,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疼得无法呼吸。
她多想告诉他,这不是梦,她就在这里,可他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慕向桁怔怔地盯着那张照片,喃喃自语。
“月月,我来了,我来了……你为什么不等我?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白头偕老的,你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