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愿,你就这么狠心,要害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苏时愿睁开眼,望着他通红的眼眸,却不禁讥笑一声。“倘若宋怜儿的孩子还在,你会给我的孩子活下去的机会吗?”陆栩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转瞬间,他又沉下脸,一字一句咬牙道:“苏时愿,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来人,给我看好她!”他厉声吩咐门外的侍卫,旋即甩袖而去。惨白的月光洒在苏时愿身上,她只觉得浑身无比冰冷
苏时愿醒来时,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苏时愿,你疯了是吗?”
陆栩呈强压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他那张阴沉得能滴水的脸就映入眼帘。
“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差点?所以孩子还在?
苏时愿无力地闭上眼,颊边划过一滴清泪。
她的孩子,注定要来这世上,承受无边的孤苦么?
等她死了,她的孩子还会有人疼,有人爱吗……
陆栩呈见她这副模样,额上青筋凸显。
“苏时愿,你就这么狠心,要害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苏时愿睁开眼,望着他通红的眼眸,却不禁讥笑一声。
“倘若宋怜儿的孩子还在,你会给我的孩子活下去的机会吗?”
陆栩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转瞬间,他又沉下脸,一字一句咬牙道:“苏时愿,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来人,给我看好她!”
他厉声吩咐门外的侍卫,旋即甩袖而去。
惨白的月光洒在苏时愿身上,她只觉得浑身无比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时,屋内空无一人。
“海棠,帮我打盆水……”
还没说完,苏时愿顿时红了眼。
她忘了,海棠已经不在了。
此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是一身淡绿色绮罗裙的宋怜儿,她脸上还带着愿愿的笑容。
“时愿姐姐,你身子还好么?”
苏时愿移开眼,声音沙哑:“你来做什么?”
宋怜儿扫了一眼她此刻漠然又平静的脸,忍不住轻笑一声。
“苏大小姐,你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吧?”
听她这么说,苏时愿微微皱起眉:“什么意思?”
宋怜儿没再多说,只是笑吟吟地拍了拍手。
紧接着,几个下人就抬着一块破烂的牌匾走了进来,那牌匾上刻着“尚书府”三字。
苏时愿心脏猛地一缩。
这是苏府的牌匾!
此时,一名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伤的大叔也被下人不客气地拖了进来。
“林叔?!您这是怎么了?苏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时愿一眼认出那是苏家的管家林叔,急得从床上翻滚下来,忙上前去将林叔扶起。
林叔声泪俱下:“老爷被人弹劾贪污受贿,陛下当即下令罢免老爷的官职,流放岭南……”
一旁的宋怜儿补充道:“谁知苏大人被押往流放途中突发急病,暴毙身亡了。”
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勾起的嘴角满是讥讽。
“苏家没了,你爹也死了,真可怜。”
全身每一寸血液仿佛都淬入了寒冰,苏时愿愤怒地将桌上的茶壶砸向宋怜儿,双眸通红。
“你胡说!我爹怎么会……”
苏家即使最落魄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贪污过一两银子。
这一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苏时愿抹去脸上泪水,声音发颤:“林叔,我爹他……在哪?”
林叔哽咽着开口:“在城门口……”
一得到回答,她就径直冲了出去。
等赶到城门口,只见两侧围了不少的百姓。
中间是一队羽林军,还抬着个盖了白布的木担子。
“苏尚书生前常施粥布善,还在闹洪灾时亲自带人去救灾民,这么好的人,怎么就……”
百姓之间一声哀叹清晰地传入了苏时愿的耳里。
她往后跌撞几步,羽林军抬着担子正与她擦身而过。
苏时愿怔愣一瞬,冲过去抓住了木担子。
颤手掀开白布,呼吸瞬间凝滞。
白布下,是父亲那张毫无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