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御苑别墅。沈景桢很晚才推开玄关门回到家。洗完澡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他扫了眼号码,眸色一暗,是殡仪馆的电话。几秒后,他干净修长的指尖划开接听键后,里面传出一道男音。“沈先生,我们需要跟你再确认一遍,四天后,您确定火化季小姐的遗体是吗?”沈景桢握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声音低沉:“对,火化。”季微微生前追求自由,这最后一次,他就让她如愿。“但我们这边火化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的,请问您是季小姐的什么
话音一落,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沈景桢眼底的眸色一点点结冰。
到最后,他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这样的答案,在阮清欢看来,却像一种变相的默认。
心里的不甘,在这一刻忽然涌了上来。
她红着眼眶,压制着心腔的恨意和怒意朝他问:“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这样的人也能得到你的喜欢?”
“还是说,你是气我怀的这个孩子?”
她自言自语的问着。
但沈景桢神色未变,只单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封请柬,递到了阮清欢面前。
阮清欢看到大红色的婚帖时,呼吸骤然一窒。
“你要结婚了?”
这几天,她没日没夜的等着沈景桢来哄自己。
没想到如今竟然等来了他递来的结婚请帖。
“你要和谁结婚?”阮清欢几乎是下意识先问出口。
沈景桢没有回答她。
她只能接手那刺眼的喜帖,打开一看,目光快速扫到新人名字那一栏。
只见在新娘的那一栏,赫然写着那个让她厌恶极致的名字。
——季微微!
一道闪电,在阮清欢的头顶炸响。
震的她大惊失色。
等她反应过来,想在问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沈景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整个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只剩下她,死死捏着那份喜帖。
看着沈景桢桌上的那朵纸玫瑰,阮清欢人畜无害的脸突然狰狞了一下。
她上前将那朵纸玫瑰撕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等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满意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
深夜,御苑别墅。
沈景桢很晚才推开玄关门回到家。
洗完澡后,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他扫了眼号码,眸色一暗,是殡仪馆的电话。
几秒后,他干净修长的指尖划开接听键后,里面传出一道男音。
“沈先生,我们需要跟你再确认一遍,四天后,您确定火化季小姐的遗体是吗?”
沈景桢握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声音低沉:“对,火化。”
季微微生前追求自由,这最后一次,他就让她如愿。
“但我们这边火化是需要直系亲属签字的,请问您是季小姐的什么?”
殡仪馆工作人员的话,突然让沈景桢有些无言。
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痛意,又袭遍他浑身的每一寸。
白天里,他还能用工作麻痹神经。
可在此时此刻,他心底那头情绪的野兽,却冲破牢笼,不停的撕扯着骨血。
让他不得不认清事实。
他跟季微微抛去年少的情谊,还有上下属关系,再无其它。
他沉默许久,直到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出声。
“喂,沈先生,您还有在听吗?”
这一声,拉回沈景桢所有思绪。
他仰头望着头顶刺目的灯光,神情一恍。
“好,我知道了,我到时候把人带过来。”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结束了这一切。
退出通话界面后,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沈景桢点开一看,是特助发来的。
上面只有简单一句:“季小姐父母双亡,已通知其大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