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风险的。但迟意选择去面对未知,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申请永居的流程比普通签证要更为繁琐一些,迟意准备了许多资料,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驻美大使馆。最后一次从大使馆出来的时候,路边呼啸过一辆惹眼的法拉利,她来不及看清车牌号,但她知道,那辆全世界限量一百台的超跑,在本市只有一辆,属于江阔。她心慌了半瞬,却又很快安慰自己。江阔的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迟晚,不可能注意到路边的她。即便注意到了
江阔眸光冰冷,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他转身拿来一个潜水面罩,递给迟意:“你戴上这个,去泳池里找到晚晚的项链。”
见迟意摇头,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这是你欠她的!”
最终,江阔强行给迟意戴上了氧气面罩,迟父则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下了水。
他们四个人站在岸边谈笑宴宴,时不时还要督促迟意不要偷懒。
一旦见到迟意的动作有片刻的迟缓,迟父便会直接抄起长杆往水面上打去。
迟意不敢再抬头,只能伏在水里,一点一点地在泳池中摸索着。
天逐渐黑了,水温降低,视线也逐渐受阻,迟意的动作也变得迟缓。
将头伸出水面透气的时候,她听到江阔的声音。
“没了那项链,晚晚睡觉不踏实,你别想着故意拖延时间,找不到项链,你就不用上来了!”
迟意绝望地沉入池底。
在经历足足五个小时的翻找后,迟意终于在排水口的缝隙中找到了迟晚的项链。
她拿着项链艰难地翻上岸,躺倒在泳池边,再没有一丝力气。
几人围过来,拿走她手里的项链,不屑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迟晚挽着迟父迟母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阔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大踏步追上迟晚,没有再回头。
迟晚浑身冰冷地躺在泳池边,听着他们的笑声逐渐远离,彻底失去了意识。
5
迟意独自一人在别墅里躺了两天。
醒来以后,她和国外的亲生父母通了电话。
“我想好了,不办短期签证了,直接帮我申请永久移民吧。”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惊喜的呼叫声,迟意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
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对于她来说,是痛苦而艰难的。
她不能确定自己能否适应在国外的生活,更无法确定,她的亲生父母,是否能毫无偏向地在意她,照顾她。
一切都是未知的,充满风险的。
但迟意选择去面对未知,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申请永居的流程比普通签证要更为繁琐一些,迟意准备了许多资料,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驻美大使馆。
最后一次从大使馆出来的时候,路边呼啸过一辆惹眼的法拉利,
她来不及看清车牌号,但她知道,那辆全世界限量一百台的超跑,在本市只有一辆,属于江阔。
她心慌了半瞬,却又很快安慰自己。
江阔的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迟晚,不可能注意到路边的她。
即便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在乎。
入夜,迟意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电视声音开到最大,用以对抗别墅里的孤单。
门锁被拧开,她看到一张许久未见的脸。
江阔大步走到迟意面前,语气中带着些质问:“你要去哪儿?
迟意平静地看向他:“怎么了?”
“我今天在驻美大使馆看到你了,你去哪儿干什么?”
“哦,我们课题组的实验快结束了,最近应该会出成果,导师帮我报名了美国的一场学术会议,我去汇报实验结果。”这是迟意早就想好的答案。
江阔轻轻点头,将刚才那点不太明显的情绪掩盖。
今天他在驻美大使馆看到迟意的时候,第一想法是看错了。
迟意怎么可能瞒着他偷偷去美国呢?
他掉头回来,看到迟意上了出租车,心中才开始感觉有些不顺畅。
不过那点不顺畅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江阔知道,迟意很爱他,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呢。
迟意与迟家父母算不上亲近,过去和未来的许多年,他是迟意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