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给她什么好脸?媳妇儿就不能惯着!不听话就得打!”秦母声音尖利,直接吓醒了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妈!越说越过分了。”秦毅霖指责了一声,也只是转出门,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秦母紧着自己的小孙孙,根本没空再理他。周围的声音静下来。不知怎的,秦毅霖心底,竟隐隐浮现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他忽然想起了几天前的那通电话。心底就像有无数双猫爪子在抓挠,他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护士台。电话拨出,对面总是连续而短促的
秦毅霖此刻一个头两个大。
“妈,婉清家条件好,爸妈都是干部,人家有要求也正常。”
“你不能因为和她爸妈合不来,就一直针对她啊,结婚这么多年,我俩的日子还不是过得好好的,你以后多给她点好脸。”
“我多给她什么好脸?媳妇儿就不能惯着!不听话就得打!”
秦母声音尖利,直接吓醒了襁褓中熟睡的婴儿。
“妈!越说越过分了。”
秦毅霖指责了一声,也只是转出门,坐在了走廊的凳子上。
秦母紧着自己的小孙孙,根本没空再理他。
周围的声音静下来。
不知怎的,秦毅霖心底,竟隐隐浮现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忽然想起了几天前的那通电话。
心底就像有无数双猫爪子在抓挠,他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护士台。
电话拨出,对面总是连续而短促的“嘟嘟”声。
此刻。
军区首长办公室。5
老首长举着电话,连连称是。
对话那头,是一道严厉的女声:“无论如何,我的女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们东南军区,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护士台。
秦毅霖又尝试拨打了几次电话,但无一例外,都是忙音。
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他拧着眉,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秦母抱着孩子走过来,没好气道:“行了,别打电话了,玉婷醒了,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大嫂刚生完孩子就回家?这会不会有点太赶了?”秦毅霖眉头不展,语气中隐隐流露出担忧。
“哪有那么娇气?”秦母满不在乎,“我在草棚里生的你和你大哥,还不是好好的。”
“生都生完了,别在这儿浪费钱,回去让你媳妇儿护理去,别整天吃干饭。”
说罢,秦母转身就走。
秦毅霖一心记挂着谢婉清,没再反驳。
护不护理另说,他现在只是迫切地想要见到谢婉清。
不多时。
从家里带来的东西已经都搬上了车,周玉婷哎呦哎呦地叫唤着,被厚被子包裹着抬上后座。
她嘴里念着:“娘、娘,我疼啊……”
秦母一心只顾着怀里的小孙子,随口敷衍:“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别人都生了,就你叫唤的厉害。”
车子启动,小路颠簸。
后座上逐渐只剩了呜呜的哭声。
秦毅霖心底愈发不安烦躁,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脚下不自觉用力,油门加得更大了。
终于。
他们在天黑时分赶回了军区。
家家户户院里都点着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隔着透明的玻璃,隐约能看到一家家人,举杯共饮。
车子停稳,秦毅霖感觉自己心口堵塞的那口郁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把周玉婷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屋,他便一刻也等不了,急着回去见谢婉清。
秦母不满地嘟囔:“真是懒得没边儿了,大过年的冷锅冷灶,也不知道提前过来把饭做了,你赶紧把她叫来,一堆活儿等着干呢。”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咱们去卫生院之前,婉清就做了一大桌子菜,这会儿指不定在家等咱呢,我先看看,一会儿我俩一起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脚步飞快冲出了门。
只是,当他匆匆赶到他和谢婉清的家时。
看到的,却只有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