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凝垂下眼眸,脑海中闪过林淮年各种各样的表情。“老实说,一开始我觉得他性格不错,一起过日子也可以。”“因为李逸钦,我总是跟他吵架,有很多次我也很烦,为什么夫妻间就不能彼此信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有天我下训回去,淮年就好像变了个人,哪怕以前吵得再凶,我也没见他对我有那么怨恨的眼神……”说到这儿,她语气多了些自责:“要真问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意他的,也许是下训回来,看见家里
“我都听你嚷嚷半天了,还以为是个受了委屈的可怜人,没想到是个满肚子坏水的烂货!”
隔壁泼水的军嫂叉着腰,毫不客气地朝浑身湿透的李逸钦大骂:“你孩子没了是可怜,可梁营长是林淮年的老婆,凭什么要围着你转?”
紧接着,一直听着外头动静的其他军嫂和军属也都出来帮腔。
“就是,你不就因为以前跟梁营长好过一阵吗?有什么可嗷嗷的!”
“真是人心隔肚皮,原想着是林淮年得理不饶人,没想到真正黑心的是你啊!”
“可别拿林淮年和这种人放在一块比,林淮年至少光明正大的跟咱们吵,可不像他背里使阴刀子!”
眼见以前跟林淮年不对付的军嫂们全都开始倒向林淮年,李逸钦气的咬牙切齿,整张脸红一阵白一阵。
最终,他瞪了眼面前紧闭的门,狼狈离开。
屋子外渐渐回归安静。
屋子里梁星凝呆坐在床上。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林淮年睡的枕头,满是血丝的双眼漫起丝依恋。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见过他,但他觉得他已经走了好几年了。
无处安放的思念开始膨胀,压得梁星凝难以呼吸。5
她伏在枕头上,紧咬着牙忍受着心脏撕扯的沉痛。
梁星凝视线朦胧,苦涩一笑。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了?居然动不动就想哭……
天渐黑。
早就收拾好行李的梁星凝坐在火炉前,失神地盯着烧的正旺的火。
“都说多少次了,别离火太近,一会儿你鞋子该烫出洞来了。”
林淮年曾经的声音带着回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突然,大门被推开。
梁星凝瞳孔一紧,下意识起身:“淮年!”
然而在看到来人后,她眸光渐渐暗了下去,又挺直了腰敬了个礼:“政委。”
政委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而后自己也坐在火炉前。
“我下午给淮年他老家那边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算算时间,他应该还没到家。”
梁星凝沉默。
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政委也跟着发愁:“星凝,我也算你和淮年半个媒人,你们俩走到这一步,我看着心里也难受。”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你对淮年到底是个什么看法?要说在意,他因为你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要说不在意,他一走,你就跟丢了魂一样。”
梁星凝垂下眼眸,脑海中闪过林淮年各种各样的表情。
“老实说,一开始我觉得他性格不错,一起过日子也可以。”
“因为李逸钦,我总是跟他吵架,有很多次我也很烦,为什么夫妻间就不能彼此信任。”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有天我下训回去,淮年就好像变了个人,哪怕以前吵得再凶,我也没见他对我有那么怨恨的眼神……”
说到这儿,她语气多了些自责:“要真问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在意他的,也许是下训回来,看见家里这盏灯不像以前等着自己了。”
“我爱他,离不开他,但也是我伤害了他……”
看着梁星凝眼中少有的泪光,政委不免也动容:“万一……他不肯原谅你,不肯跟你回来呢?”
梁星凝眼底划过丝痛意,但更多的是坚定。
“如果他铁了心要跟我分,那我也不会勉强他,我会守着他,守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