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来,脸色和眼神都未变,叫乔仪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魅力。她又娇声叫了男人一声,只见他什么也没说,拿着毛巾就进了浴室。门在她眼前关上。乔仪终于感觉到冷。行程安排的最后一日,两人到了埃菲尔铁塔。在晴朗无风的百米高空,宋景晏又一次想起她。浪漫之都对温时容那小孩儿极具吸引力。有段时间她相当喜欢埃菲尔铁塔,置物袋、摆件、拼图等各种零碎小物,都和埃菲尔铁塔挂钩。他那时候在这
十年,他们已经相识了十年,近乎他三分之一的人生。
宋景晏被手上冰凉的触感唤回神智,发现自己的手不自觉地碰上了那个水晶球。
“景晏……”乔仪逛了一圈回来,在他旁边轻声叫他。
宋景晏想起上个水晶球被打碎时候的事,凉凉地扫了乔仪一眼。
“您好,请帮我包起来。”他拿着水晶球到柜台,用法语说。
老太太报了价,笑起来:“没想到先生是个很有童心、很柔软的人。”
宋景晏早习惯了法国人说话中浪漫夸张的用词。
说起温时容,他放缓了神色:“不是我,是……”
宋景晏顿了一下,他竟然无法自然地在外人面前说,温时容是自己的外甥女。
他不想承认。
他心颤了一下,又笑起来,有几分无奈:“她确实很浪漫。”
一旁的乔仪脸色有些苍白。
结完账,宋景晏也终于注意到她的情绪:“怎么了?”
乔仪笑得勉强,意有所指:“你真的很挂念小容。”
见她神情担忧,宋景晏的脸色冷下去,话语警告:“乔仪,她是我外甥女。”
他说得低缓,不知道是在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
之后的游玩期间,宋景晏给温时容发过微信。
【想要什么礼物?】
他有意无意去看的时候,都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对于事事有回应的温时容来说,这很不寻常。6
她也没接自己递出去的台阶。
现在是巴黎的夜晚,繁灯初上。
宋景晏站在窗边,垂眼放空片刻,又锁了屏幕。
最近频繁地想起温时容,这感觉不太好。
可能是之前在公司里天天见,突然见不到人了,也没个消息发来,叫他不太习惯。
宋景晏一直深知自己人性卑劣,他一直在躲避她。
避开了,却又在想念她。
“景晏,我洗完澡了。”
宋景晏循声看向乔仪,女人就裹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了。
她头发微湿,丝丝缕缕在肩,面色红润,眉目含春。
明艳、鲜活,甚至羞涩都带着张扬。
却让他逐渐感到厌烦。
宋景晏头回对自己做的决定产生怀疑。
他看过来,脸色和眼神都未变,叫乔仪不禁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她又娇声叫了男人一声,只见他什么也没说,拿着毛巾就进了浴室。
门在她眼前关上。
乔仪终于感觉到冷。
行程安排的最后一日,两人到了埃菲尔铁塔。
在晴朗无风的百米高空,宋景晏又一次想起她。
浪漫之都对温时容那小孩儿极具吸引力。
有段时间她相当喜欢埃菲尔铁塔,置物袋、摆件、拼图等各种零碎小物,都和埃菲尔铁塔挂钩。
他那时候在这边读大学,温时容就会问他的生活,期待他拍些照片给她。
后来温时容高中毕业,有同学约她一块毕业旅行。
宋景晏也算她半个家长,理应陪同。
只是那时他刚接手宋氏不久,没空和她一块。
宋景晏从繁忙的文件中抬起头,问她:“小容,毕业旅行想去哪里?我没办法陪你,给你报销。”
问温时容的时候,她正瘫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手机。
听见问话,她稍稍坐直了身子,没多思考:“想去法国那边,浪漫之都巴黎,还很想亲眼看看埃菲尔铁塔……”
说到一半,她忽然没了声音,又摇了摇头。
“那样浪漫的地方,得和喜欢的人一起去。”
宋景晏觉得稀奇,挑了挑眉:“你有喜欢的人了?”
温时容那时候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一个稍显落寞的笑。
最后她和同学选了个国内的游玩点,拍了很多照片回来,但是很少有她自己的。
忽然起风了,身旁的乔仪立马站到窗前,风扬起她红色的长裙。
“景晏,快来帮我拍张照!”
宋景晏心不在焉地按下摄影按钮,定格了这一幕。
脑袋里却是当时温时容那个落寞的笑。
为什么他现在想起,会有一种怪异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