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能在塞外活下来,并能平平安安地活着等到军队将他带回来的男子,怎么可能还如年少时那样心思单纯?如果还是那样单纯,恐怕早就死在塞外了。一旦姜之遥对梁梓童产生了怀疑,从前那些她刻意忽略的事情,一点一点涌现在她脑海里。包括今夜梁梓童的反常。姜之遥招了招手,叫来一个暗卫。“查一查梁梓童都做了什么。”暗卫应是,但眼神却有些奇奇怪怪的。从前是姜之遥对他们说,无论梁梓童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开心。而现在…
可是姜之遥不甘心啊!
曹睿宸是她的夫,永生永世都是!
她又去到了寺庙门外,一下一下地敲着门。
敲了好久,直到手都敲出血了,住持才缓缓走出来。
“痴儿啊……阿弥陀佛,施主所求之事毫无可能,还是尽早放弃,多看看眼前人吧。”
住持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姜之遥不依不饶,依旧站在门口,不肯离去,住持又道:
“施主本是孤独一生的命格,是那位异世之人的到来,才改变了这些。”
“可施主并未珍惜,也不曾看透自己的心,异世之人离去,于黎国,是劫也是幸呐”
说到这里,住持浑浊的双眼流出两道血泪。
“咳咳……”
住持连忙捂住咳血的嘴,在小沙弥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
几个武僧将失魂落魄的姜之遥推了出去,随后关上了门。
姜之遥的耳畔一直回荡着住持说过的那些话,她只觉得头疼得快要炸开了。
不曾看透自己的心?
可姜之遥从未觉得自己迷茫过。
从前她的确是放不下梁梓童,可在和曹睿宸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也是真的爱上了他。
不然,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将驸马之位给一个不爱的人。
梁梓童从边塞回来,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他在塞外经历了那样痛苦的事情,她只是出于心疼而已,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姜之遥不明白,为什么曹睿宸就不能做到大度一些呢?
为何他事事斤斤计较,丝毫不肯放过梁梓童呢?
她带着满腹疑惑回了王府。
正当姜之遥想再去看看曹睿宸的尸体时,却看到了梁梓童满脸慌乱地从曹睿宸的小院里窜了出来。
他好像是在找什么?
忽然,姜之遥的心里生出一股怀疑。
她联想到出门时体内的那股燥热之火,心一点一点沉到了谷底。
之前是姜之遥对梁梓童有着心疼的滤镜,可现在,曹睿宸死了,再也没有人做梁梓童的陪衬了,她的头脑也越发清醒。
或许,梁梓童根本就不如表面的那样单纯不争。
也是,一个能在塞外活下来,并能平平安安地活着等到军队将他带回来的男子,怎么可能还如年少时那样心思单纯?
如果还是那样单纯,恐怕早就死在塞外了。
一旦姜之遥对梁梓童产生了怀疑,从前那些她刻意忽略的事情,一点一点涌现在她脑海里。
包括今夜梁梓童的反常。
姜之遥招了招手,叫来一个暗卫。
“查一查梁梓童都做了什么。”
暗卫应是,但眼神却有些奇奇怪怪的。
从前是姜之遥对他们说,无论梁梓童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开心。
而现在……
梁梓童的事情根本经不起细查。
从前他引导姜之遥误会曹睿宸的事情不算什么,可他昨夜下药的马脚还没来得及处理。
曹睿宸离开后,梁梓童也的确把自己当成了王府的主人,动手也不如之前谨慎。
若是姜之遥今夜没有突然离开去寺庙,或许第二天醒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