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便闭嘴了。此事不宜,她心歪地谈起其他的,“今日,那个人没有出现啊?”“......嗯。”她面上冷淡,装作对魏临渊的失约无谓“他不来也好。”“他上次还嘲笑我是老鸨。”高棠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韫色:“他竟敢如此?”李咸歌笑了笑,“娘子不用生气,我当即便反驳他了,以前是没这个资格,如今有了。”她将手紧紧地罩在高棠的手背上,“多亏了有你这个小丫头,将我,将苏蔻还有这么多姑娘从污
李咸歌也懂事,便闭嘴了。
此事不宜,她心歪地谈起其他的,“今日,那个人没有出现啊?”
“......嗯。”她面上冷淡,装作对魏临渊的失约无谓“他不来也好。”
“他上次还嘲笑我是老鸨。”
高棠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韫色:“他竟敢如此?”
李咸歌笑了笑,“娘子不用生气,我当即便反驳他了,以前是没这个资格,如今有了。”
她将手紧紧地罩在高棠的手背上,“多亏了有你这个小丫头,将我,将苏蔻还有这么多姑娘从污臭的泥潭里头拉了出来,让点绛楼给我们撑了把伞。
如今就算以色侍人,点绛楼的所有人也都侍得堂堂正正,我们挣的,那都是干干净净的,让自己能抬得起头的钱啊!”
“即便......”谈起这些,高棠耳根的微红一下到了脖子根,“即便是卖身接客,那也不是她们的错,市井和百姓的淹言都要一个不贞洁的女人立刻去死,然朝廷却要这些女人贱卖,只因为她们家人有罪,而女子向来一无所有,最珍贵的,只有自己。
强权在上,她们不得不卖了自己,甚至,从前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她们是没有死的权利的。”
李咸歌本有些同感的悲凉,但瞧她半红着一张脸,分明是闺阁女儿的娇态,便觉有趣,捏了捏她的耳朵根凑过来逗她:“小娘子这么容易脸红害羞,怎么跟明家四郎成亲洞房呀?岂不是,要浑身都熟了?”
她笑出银铃声。
高棠被闹得更没有脸了。
她一直都是脸皮特别薄的姑娘,李咸歌没想着她能接上这话,但这次的高棠不知是哪一根筋搭错了,竟然跟着问她:“那洞房,会很痛吗?”
她幼年失母,可一个女子在房事上的开蒙,终归还得女子来。
没有接手这点绛楼之前,她怎么也不会接触到李咸歌这类人,也说不出“卖身接客”这样大胆直接的词。
这一座为宋澈在背后打点的点绛楼,也为她在人性、天地、男女、阶层之间,都打开了一道微弱的缺口。
最近,有光照了进来。
是魏临渊的触碰勾醒了她的情潮。
没有理由,没有征兆,只因为他碰了她。
李咸歌惊喜地愣了一下,而后搂过她,贴唇在她耳边哈气儿,“我跟你说啊,这个要看男人底下那根......”
说了许多,高棠的表情也不太对劲了。
末尾,李咸歌又掰过来高棠还有些扭捏的小脸下巴,抿唇笑。
“明四郎君啊,他会对你很温柔的。敦伦之乐、男欢女爱,那里头可有你没见识过的江潮湿涌,不过那些都是保护你的。千万不要怕,打开自己去接纳他,你就不会痛了。”
高棠的脸,一下子真的熟了个透顶。
但她记下这句话。
不怕,便不会痛。
*
角楼人影散尽,林暮云用船桨挑开那些散乱的河灯,将船桨无声插入水中。
船在流金的夜里缓缓过岸,高棠仍旧上了那辆驴车,林暮云封紧帘门,反手一拍驴子,往东门路的高家去。
十里滩与东门路之间有个市舶司划地的勾栏
勾栏原意是这种禁门 后延伸为酒色场所
,出了勾栏便是出了十里滩。
往日这道拦门压根没人管,如今突然沉了两艘官船,禁军跟皇城司的人都在四处捞河试图补救,人员盘查也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