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上歪歪扭扭写了两排金色大字。“看相算命占卜凶吉,镇宅风水招财旺运。”“就是招摇撞骗呗……”瘦猴没好气地说道。刚才这大和尚还想超度了自己来着,哪怕打不过他,自己也得在口头上占点便宜。“也不全是骗,这里面学问可大了,命理的意义不是教人颓废绝望,而是给人希望,引导大家积极面对人生……”文罗笑呵呵地摸了摸光头。瘦猴还想继续调侃文罗,却被陈震打断,“大师云游四海,有没有听说过
卧槽,这大和尚不会就这么嘎了吧?
烟尘散尽,陈震赶忙上前查看,瘦猴和大壮也从影子里钻了出来,绕着文罗的身体来回转圈圈。
陈震把手指探到文罗的鼻前,感觉到还有气,这才放下心来。
感情这大和尚刚才一直在强撑着,直到把云荼吓退,强撑着的那口气散了,才陷入昏迷的。
话说这文罗和尚的修为着实不低,居然能跟天鬼打的有来有往的,而且似乎还是一路追着天鬼到这里的。
陈震先是回头把婴尸给焚了,然后回到文罗跟前,轻轻拍打着文罗的脸。
“喂!大和尚醒醒……”
文罗和尚不但没有醒,居然原地打起了呼噜。
陈震:“……”
这大和尚心得多大啊,居然直接睡过去了?
离得近了,陈震才发现,文罗和尚年纪并不大,看上去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陈震继续拍了几下,文罗才悠悠转醒。
看到眼前的是陈震,文罗挤出微笑,“小施主,贫僧有礼了……”
接着,文罗看到了瘦猴和大壮。
瞬间的惊愕过后,文罗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大胆怨鬼,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不是人!”
“诶?等等,别冲动,我们是自己鬼……”瘦猴和大壮连忙摆手。
文罗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握紧手中的禅杖喝道:
“还敢在这妖言惑众?我信你们个鬼!小施主,站到我身后,看我大威天……”
文罗的“龙”字还没说出来,就被陈震打断。
“他们真是自己鬼,是我的跟班……”
“自己鬼?跟班?鬼还能给人做跟班?小施主你可别被他们的鬼话骗了……”
“切!你这和尚懂个屁!”瘦猴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们老大还有个鬼老婆呢!”
“鬼……鬼老婆……”文罗的面皮不断抽动,深深地看着陈震,最终竖起大拇指:
“牛逼!”
“文罗大师你没事吧?”陈震尴尬地转移话题。
“不碍事,之前追击云荼的时候被它偷袭受过伤,再加上强行使用不动明王咒,透支了体力,歇一会就好……”文罗苦笑着解释道。
“那就好,刚才多谢大师出手了!”陈震拱手道。
“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职责所在,小施主不必多礼,而且小施主你气运滔天,福泽深厚,本就命不该绝,想必今天哪怕我不出手,小施主也定会安然无恙的。”文罗笑道。
“大师还会看相算命?”陈震随口问道。
“行走江湖总得有点赚钱的本事,不然就得饿肚子了。”文罗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块红布,挂在了禅杖上。
红布上歪歪扭扭写了两排金色大字。
“看相算命占卜凶吉,镇宅风水招财旺运。”
“就是招摇撞骗呗……”瘦猴没好气地说道。
刚才这大和尚还想超度了自己来着,哪怕打不过他,自己也得在口头上占点便宜。
“也不全是骗,这里面学问可大了,命理的意义不是教人颓废绝望,而是给人希望,引导大家积极面对人生……”
文罗笑呵呵地摸了摸光头。
瘦猴还想继续调侃文罗,却被陈震打断,“大师云游四海,有没有听说过摩河山?”
“摩河山?”文罗表情变得严肃,沉吟着说道:“在东北长白山附近确实有一座摩河山,以前那里有过一个门派,叫做摩河派,专修邪术,不过后来被龙虎山联合其他正道门派给剿灭了,施主打听摩河山做什么?”
于是陈震就把刚才三阴子母尸的事跟文罗说了。
“三阴尸,果然是摩河派的手笔!”文罗气愤地把禅杖重重顿到地上,又是一阵飞沙走石,吓得瘦猴和大壮再次躲进了影子里。
“陈震施主超度那子母尸也算是功德一件了,想不到摩河派居然还有余孽尚存,事不宜迟,我得马上回五陀山禀告主持,联络其他正道门派,争取早日扫清摩河派的余孽!”
陈震挽留道:“文罗大师还有伤在身,我家就在附近的牛头村,不如去我家休息一晚再走?”
“些许小伤,不碍事的,摩河山的事迫在眉睫,耽误不得!陈震施主,贫僧先行一步,他日有缘,我们江湖再会!”文罗和尚大步流星,几个呼吸间就走远了……
这文罗和尚倒真是嫉恶如仇,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震长长出了口气,走出了乱葬岗。
接下来两天,陈震开车带着父母去市区转了转,给父母置办了几身衣物,然后在第三天的下午再次出发,直奔晋西省……
深夜时分,瘦猴和大壮轻车熟路地把车开到了平安煤矿附近。
“为了应对上面的安全检查,平安煤矿一般都是晚上生产,白天检修,每天看着夜班工人下井之后,余平安就出矿回家了。”
提起平安煤矿的矿长余平安,瘦猴和大壮恨得牙痒痒。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商务车缓缓驶出了矿门,瘦猴眼睛一亮,“那辆就是余平安的车!”
陈震发动迈巴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雷克萨斯最终停在了一座阔气的别墅前,电动门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打着哈欠下了车。
“你俩先进去吓吓他,就当收利息了。”陈震笑着说道。
瘦猴和大壮点点头,恢复成灵魂体,飘进了别墅……
……
余平安进了家门后,直奔浴室。
脱得赤条条地站在花洒下,打开水龙头,却不见有热水出来。
“妈的,热水器又坏了?”余平安骂了一句。
浴室的灯闪烁了几下,突然熄灭了,周围顿时陷入了黑暗。
淡淡的月光透过换气窗照了进来,在地面上留下窗影的轮廓。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起,余平安把手探到花洒下。
水是冰的,寒彻刺骨的那种冰。
现在已经4月了,按理说哪怕是常温的水也不至于这么凉。
余平安皱着眉,来回掰着花洒的开关,想着先把水关掉。
“哗……”
突然喷涌而出的冰水浇了余平安一脸,余平安暗骂一声赶忙躲到了一边。
水珠打在沐浴间的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余平安随手抽出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继续试着关花洒。
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余平安注意到,原本洁白的毛巾居然沾染了一大片红色印记。
“草!谁特么用老子的毛巾当卫生……”
还没骂完,余平安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生生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本就不多的头发也跟着炸了起来。
花洒里喷出的,哪里是什么水,分明是浓稠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