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堇络跪在他脚边,凄声乞求他放过她弟弟。林堇络一笔一划签下了奴契,成了最卑贱的奴籍。还有她残缺的手,浑身的伤,毫无尊严的跪求……想起林堇络,竟大部分都是她卑贱凄惨的样子。让晏鹤宴差点忘记,他们最初相遇时,那个风姿无双的许大小姐。林堇络也曾惊艳过整个京城,肆意张扬的表露着她对他的爱慕。她曾羞红着脸,送给他亲手绣的并蒂莲荷包。那个明媚大胆的少女,真是太久远的记忆了……这些画面,渐渐模糊,只剩下眼前这具
城内巡逻的金吾卫正在清理尸体。
那么高坠下来,此时已经成了面目全非的一团,血也流了一地。
他们嫌弃的戴着棉布面巾,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晦气。
就连林堇络死了,都遭人嫌弃。
晏鹤宴的目的达到了,可他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晏鹤宴突然上前喝止,吩咐随身侍从把林堇络的尸身带回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恨不得她曝尸荒野吗?
可身体却好似不听使唤。
他愣愣的看着侍从上前,收殓林堇络的尸身。
心头闪过千头万绪……
他亲手把林堇络送进了监狱,折了她的傲骨,毁了她的尊严。
就连出狱后,也对她百般折磨羞辱,甚至还让她签了奴契。
他的报复明明才刚开始,林堇络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歹毒的女人,她怎么配如此简单的死去。
你死了,也别想挣脱我!
晏鹤宴带着侍从往王府后山去,让人把林堇络的尸骨,封进了他两年前寻到的寒冰棺内。
等人退去,就剩下晏鹤宴一人,静静望着棺内面目全非的尸体。
往昔记忆,疯狂上涌,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中映出。
林堇络临死前决绝的誓言,她宁愿生生世世不得好死,都不愿再遇见他。
林堇络跪在他脚边,凄声乞求他放过她弟弟。
林堇络一笔一划签下了奴契,成了最卑贱的奴籍。
还有她残缺的手,浑身的伤,毫无尊严的跪求……
想起林堇络,竟大部分都是她卑贱凄惨的样子。
让晏鹤宴差点忘记,他们最初相遇时,那个风姿无双的许大小姐。
林堇络也曾惊艳过整个京城,肆意张扬的表露着她对他的爱慕。
她曾羞红着脸,送给他亲手绣的并蒂莲荷包。
那个明媚大胆的少女,真是太久远的记忆了……
这些画面,渐渐模糊,只剩下眼前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不管是卑微低贱的林堇络,还是风姿绝世的林堇络,现如今都只是一具冰冷的尸身了。
她再也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了。
一想到这里,晏鹤宴的心,就狠狠一抽,是自己从没有过的痛苦。
他捂着胸口,痛不堪言。
在这痛意间,他仿佛看见,当年还是豆蔻少女的顾南枝身影。
她微笑着,穿着最喜爱的月白色纱裙,朝自己奔过来。
一如当年,皇家围猎,他受了重伤被她救下时,让他一见钟情。
让他记了许多年,终于再度重逢,他立马下聘想迎她进门。
可他一切美好的期盼,却都被林堇络毁掉。
她偏偏在他快要完婚时,毒害了顾南枝。
他猛地冲到冰棺前,红着眼大吼道:“林堇络,你给本王起来!”
“你犯下的罪还没有赎清,你怎么能躺在这里?!”
晏鹤宴对着冰棺声嘶力竭,声音都带着颤音。
可满室寂静,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林堇络,只要你起来,本王就毁了奴契,放你自由如何?”
就连林堇络最想要的自由,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林堇络,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晏鹤宴猛地一拳砸到冰棺上,瞬间皮开肉绽,手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意,却不及心中半分。
他红着眼,恨恨道:“林堇络,既然你不识好歹,你就别想清净躺着!”
“你给本王等着!”
说完,晏鹤宴就像是想躲避什么恐惧的事物般,逃出了这间冰室。
几天后。
晏鹤宴下朝回来时,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微笑着奔过来,穿着一如往日的月白纱裙,轻挽起他的手臂。
轻笑着道:“北凛,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