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届农女,怕冲撞了公子。」他又笑,不紧不慢抛出疑问:「那可真是怪了,姑娘不曾抬眼瞧我,又怎知我身份贵重?」「刚刚同钟大小姐理论的气势去何处了?」原来他都听见了,幸好刚刚未曾吐露什么秘辛,不然以他的聪慧想必也是能猜到些什么。可瞧他的反应,为何紧抓我不放,难道他也是重生的吗?我心下一紧,只想匆匆离开此地。「哟,今儿倒是巧了,萧公子也来了。」「府上新来的人,没什么见识,还不快到我这儿来。」听见沈镜之
「钟大小姐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九思不是物件,从未有让与不让之分,何况,我也不需要你让!」
上一世我一让再让,也未曾得一个好字。今生是我的便是我的,我不会再那样懦弱了。
「哼,那便好自为之吧。」
她怒气冲冲走了,我瞧了一眼沈镜之,想想上辈子他和钟念宁成亲生子,两人双双死在北境,我要冒着生命危险周旋,还又得瞒着萧洲白,巴巴想尽法子护他俩的孩子周全,结果今天还被钟念宁一顿冷嘲热讽。
「花心大萝卜,都是你惹出来的!」越想越气,我拔腿往山上走,沈镜之颠颠跟在我后面。
「岁岁啊,咱不生气,你瞧瞧刚刚咱还有说有笑的呢,再说我保证心里只有你,你就当她放屁呢。」
「粗俗!你别跟着我!我去瞧瞧我自己,看见你就心烦。」
沈镜之被我一阵吼,委屈巴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岁岁,我是冤枉的啊。」
我不再管他,径自朝林里走去,隔着老远就看见立着一墓碑,想来那就是我自己了。
细细看着墓上自己的名字,倒有些怪怪的,我叹了一口气:「安息吧。」
「听姑娘的语气,与这墓主可是旧相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我心下一紧,差点跪了下去。今日就不该出门,竟是遇见熟人。
「不曾相识,只是见主人芳华早逝,忍不住心生感慨。」我低下头不敢瞧他,心里一个劲发虚。萧洲白好端端跑到这里作甚,今世我未嫁入东宫,和他哪有半点瓜葛,狗男人前世太不是东西了,我都死了还骗我说喜欢我,谁家把喜欢的姑娘贬妻为妾,上一辈子白白耽误我。
「确实可惜,她生前温良安顺得紧,是个很好的姑娘。」
他的话里有淡淡的落寞,于我而言却是折磨,今生我厌极了温良安顺这四个字:「那便不再打扰公子,妾先告退。」
「那么着急作甚,姑娘似乎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我大脑一片空白,支吾道:「公子身份不凡,妾只是一届农女,怕冲撞了公子。」
他又笑,不紧不慢抛出疑问:「那可真是怪了,姑娘不曾抬眼瞧我,又怎知我身份贵重?」
「刚刚同钟大小姐理论的气势去何处了?」
原来他都听见了,幸好刚刚未曾吐露什么秘辛,不然以他的聪慧想必也是能猜到些什么。可瞧他的反应,为何紧抓我不放,难道他也是重生的吗?我心下一紧,只想匆匆离开此地。
「哟,今儿倒是巧了,萧公子也来了。」
「府上新来的人,没什么见识,还不快到我这儿来。」听见沈镜之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哪里还钟得和他吵架,低眉顺眼躲到他的身后去了。
「九思对这位姑娘倒是上心。」
萧洲白转身瞧着墓碑出神:「往日总见你与她亲密些,原以为她对你来说总是特殊的。」
「岁宁同我们玩在一处,总归是有感情,你这个大忙人不也抽出时间看她了。行了行了,知道咱萧公子重感情,可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就不打扰你了。」
还未等萧洲白张嘴,沈镜之拉着我便走了。
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重,回想萧洲白那番话,我心里有些堵得慌,但愿他什么也不知道。
沈镜之也有些郁郁,他将脑袋搭在我肩上,不知想了些什么,良久正视着我的眼睛:「我的岁岁太招人疼了,得赶紧将你弄回家藏起来,免得招人觊觎。」
我一顿,嗔道:「你胡说什么呢?」萧洲白明明是喜欢钟念宁的,前世他娶我本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这一世没有我的替嫁,钟念宁安安心心嫁进东宫,有钟家保驾护航,还有萧洲白的真心疼爱,她总不至于如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