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两人结婚以后,她就直接将韩毅珩的儿子带回了家,让自己抚养长大!她的重心,从始至终都是在韩毅珩父子身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顾司恬开着吉普车回家属大院,一路上孟延洲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当大大小小几包特产提回家,顾司恬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延洲,门口的贝壳风铃怎么不见了?”孟延洲微顿,随口道:“被风吹坏了,所以取了下来。”顾司恬
孟延洲顿时停住了脚步。
看来顾司恬的任务就是陪韩毅珩父子,真是可笑。
顾司恬看到孟延洲,下意识将怀里的孩子放了下来。
韩毅珩扬起笑脸对着孟延洲打招呼:“延洲同志,你别误会,我带军军过来买点东西,刚好遇到了司恬,她顺手帮我们爷俩提下东西而已。”
孟延洲微微一笑,神色没有太多情绪。
“没事,助人为乐是学习雷锋好精神,我不介意。”
说完,他抬脚便往里走。
身后的韩毅珩赶紧提醒顾司恬。
“司恬,你赶紧陪延洲去逛街吧,之前就跟你说了,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韩毅珩说着,从顾司恬手中接过军绿色编织袋,牵着军军离开。
顾司恬看着韩毅珩牵着孩子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匆匆追上孟延洲。
“你要买什么东西,我陪你去。”
孟延洲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照顾未婚夫这种事情,顾司恬竟然还需要别的男人提醒。
一时间,孟延洲也不知道该不该用‘可悲’二字形容自己。
他任由顾司恬跟在一旁,自顾自地挑了些包装好的土特产买了单。
“我来提吧!”
顾司恬先一步伸手从店员手中将东西接过,又悉心地为孟延洲打开店门。
孟延洲抬眼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女人的举止一言难尽。
上辈子,他想让顾司恬陪自己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
顾司恬却说:“我没时间拿来逛商场,你自己去就行了。”
而今,被韩毅珩提醒后,她不仅悉心陪自己逛商场,还会主动帮提东西。
还真是‘调教有功’!
买完东西,孟延洲径自往百货大楼外走。
许是他的淡漠太过明显,顾司恬紧拧了眉。
“延洲,你在生我的气吗?”
她追上孟延洲的步伐,又为之前的事做解释:“毅珩同志是我战友赵慧敏的丈夫,两年前慧敏为了救我而牺牲,所以我对他们两父子照顾得比较多。”
听见她的话,孟延洲扯嘴笑了笑:“他是烈士家属,你帮助他是应该的。”
亲口确定他的态度,顾司恬吁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谢谢你的理解,等我们结婚以后,我一定会保持好距离,把重心放在我们的小家。”
结婚以后?
孟延洲心底一阵发冷。
上辈子,两人结婚以后,她就直接将韩毅珩的儿子带回了家,让自己抚养长大!
她的重心,从始至终都是在韩毅珩父子身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以后了。
顾司恬开着吉普车回家属大院,一路上孟延洲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当大大小小几包特产提回家,顾司恬才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延洲,门口的贝壳风铃怎么不见了?”
孟延洲微顿,随口道:“被风吹坏了,所以取了下来。”
顾司恬拧着眉,又看到鞋柜上空空如也。
“花瓶呢?你不是每天都会插花吗?”
孟延洲垂着眼眸:“碎了,就扔了。”
顾司恬若有所思:“那我下次买串风铃,再买个新花瓶回来。”
孟延洲没接话。
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再买新的,也不会是原来那个。
顾司恬回家坐了一阵,又换了一身军装,开车去了部队。
听着院子外渐渐远去的引擎声,孟延洲继续翻箱倒柜整理东西。
他要在离开之前,将这个家里有关自己的痕迹全都抹去。
这一翻找,孟延洲又找到一些他曾为顾司恬亲手编织的毛线围巾和手套。
还有一堆他曾在分隔两地时,一封又一封寄给顾司恬的书信。
毛线围巾和手套,顾司恬一次没戴过。
那一封封纸短情长的信,也只是他自我感动的字字句句。
因为顾司恬一次都没给他写过回信。
孟延洲的手曾挽回了国家无数被损毁的文物,也为顾司恬做了许多不值得的事。
曾经他为顾司恬织围巾时,同事就曾劝过他。
“延洲,你这双手价值千金,为顾司恬做这些东西是大材小用。”
但当时他根本不在意,而是笑着回道:“为国家修复文物是无价的,为心爱的人织围巾也是无价的,我这双手不管用来做什么,只要用得有价值,就都值得。”
然而如今,他后悔了,顾司恬并不值得他这般付出。
那些承载着他满腔爱意的围巾手套,不该继续留下。
那一封封记载着他满腔深情的书信,也该统统收回!
孟延洲将所有东西全都整理好,连同之前收集的一些物品都装进了尼龙袋。
随即,他提到院子外准备扔出去。
这时,晚归的顾司恬正好回来,看到孟延洲要扔的东西,她神色一紧。
“延洲,你为什么把送我的礼物全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