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真的在房里吗?”江兴杰问她,“你不要让我后悔把她提前放出来。“她在祠堂死不了,但她今日若不在府中,就是死路一条。温玲珑大惊失色,“侯爷何出此言啊,娇娇不在房里,还能在哪里。江忠媳妇来的很快,眼看她就要去江胜男闺房,温玲珑啊的一声,“我忘记了,娇娇不在房里,她之前是身上不爽利,后来吃了药好些,觉得有些闷,就让她带人出去去街上逛逛。“带的谁出去?”江兴杰问,“用的哪辆马车?”“适然听说她出来了,特意回来陪她去的,坐的也是适然的马车。...
江兴杰如飓风一般闯进临水轩。
“娇娇呢?”他问。
温玲珑眉头一跳,装作若无其事,“娇娇身子不舒服,在房里休息呢。”
“我去看看她。”
温玲珑拦住他,“娇娇是女儿病,当爹的怎么好意思进去女儿闺房啊。”
“江忠,江忠。”江兴杰对外喊,江忠匆匆进来,“侯爷。”
“你媳妇呢。去让你媳妇看看,二姑娘在她房里吗?”江兴杰脸色难看。
他向来对上赵沅君没有好脸色,赵沅君和温玲珑之间,他总是无条件相信温玲珑,但是赵沅君方才的神色,他瞬间明了,赵沅君不会用这种方式来陷害,她自己还有两个女儿,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影响到她女儿。
“侯爷这是怎么了?”温玲珑委屈,“可是别人说了什么,侯爷不信要来查娇娇,她好不容易从祠堂出来,一肚子的委屈,侯爷不说安慰她,还要误会她,娇娇真要伤心死了。”
“娇娇真的在房里吗?”江兴杰问她,“你不要让我后悔把她提前放出来。”
“她在祠堂死不了,但她今日若不在府中,就是死路一条。”
温玲珑大惊失色,“侯爷何出此言啊,娇娇不在房里,还能在哪里。”
江忠媳妇来的很快,眼看她就要去江胜男闺房,温玲珑啊的一声,“我忘记了,娇娇不在房里,她之前是身上不爽利,后来吃了药好些,觉得有些闷,就让她带人出去去街上逛逛。”
“带的谁出去?”江兴杰问,“用的哪辆马车?”
“适然听说她出来了,特意回来陪她去的,坐的也是适然的马车。”
“适然从国子监回来,怎么没人告诉我?”江兴杰瞪着他,“我收了你的铺子田契,想让你们母子两老实,结果你们俩就这么阳奉阴违?”
“不是的侯爷。”温玲珑立即啜泣,“娇娇性子娇惯坏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去祠堂反省,妾看她闷闷不乐,才想着让她出门开心。”
“大姑娘不会带娇娇出门,所以才让适然回来带她出去。”
“不是故意要偷偷摸摸,如今妾和孩子们在府里就是人人嫌弃,妾实在不敢招摇了。”
“去的哪个银楼?”江兴杰问,“江忠,套车去接二姑娘回来。”
“不必了。”赵沅君进来,她身后跟着随侍装扮的江胜男,“二少爷回来了。”
江胜男一看到母亲就急急奔到她身后躲住,不敢看人。
江兴杰看她的装扮,“娇娇,你方才去哪了?”
“方才你哥哥带你去银楼了。”温玲珑立即对女儿说,“你这孩子,让你不要出门你非得出门,我都告诉你们有的是眼睛盯着你,就等着抓你们的错处。”
赵沅君也不用别人招呼,自己找位置坐下,她看着江兴杰,此事由你处置,但是你处置的不好,那就不要怪她。
“既然去银楼,就是买了首饰,首饰呢?”江兴杰问。
江胜男躲了躲。
“也不是每次去银楼就会买,没有合适的没买也很正常。”温玲珑解释。
“我在问娇娇。”江兴杰狠狠拍一下桌面,“我问你的时候你自己回答,我可以酌情处理,若是你瞒不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让我知道,那我不会留情面。”
江胜男立即哭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温玲珑搂着女儿,“侯爷要逼死女儿,何须这么复杂,你一句话,我带着娇娇去死好了。”
“你们院进出都是侯爷发的牌,想出去逛街,外面来客,都无人阻拦,江胜男想去银楼,带齐人去就是,何须这般遮遮掩掩,奇装异服。”赵沅君问道,“事关清誉,不是你们几滴眼泪就能蒙混过去的。”
“说清楚当个明白鬼,说不清楚,那就当个糊涂鬼。”
温玲珑冲赵沅君跪下,砰砰磕头,“妾知道太太恨妾,恨不得除之后快,太太有什么气冲我来发,娇娇是无辜的,太太也有女儿,就是为着大姑娘着想,也得积点阴德,何必对着一个小女孩穷追不舍。”
赵沅君翻个白眼。“未出阁的女子,无故出府,全家女眷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
“况且你以为你做的多天衣无缝,要真是雁过无痕,我怎么会知道。”
“娇娇,你当真什么都不说吗?”江兴杰问,“你到底出去见谁了?”
江胜男只是哭。
赵沅君冷笑,看向龙嬷嬷,此事她已经秘密告诉老太太,担心她动手的时候侯爷会不愿意,老太太特意派了人过来。
“二姑娘因为和外男密切才进的祠堂反省,但是现在看来,二姑娘并没有领悟到贞静对女子的重要性。”龙嬷嬷说,“那便送到古雀庵去,好好沉心静气。”
古雀庵是京郊安置家中犯错女子的地方,围院深深,进去不是死就是疯。
她说着就要搀扶江胜男出去,江胜男扭着身子躲避,“娘救我。”
“侯爷,娇娇真的只是去银楼逛逛,谁家也没有因为姑娘买首饰就送她去古雀庵的。”温玲珑膝行到江兴杰面前,“家里有个送去古雀庵的姑娘,对其他姑娘的名声来说,也不是好事啊。”
“就是有错,就是要罚,关在自家祠堂也是一样的。”
江兴杰眉头紧锁,几乎要被温玲珑说动时。
江胜男沉不住气,她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她,肯定会送她去古雀庵的,巨大的害怕让她慌不择路,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我已经是二皇子的人,谁敢送我去古雀庵。”
闹剧一般的室内突然陷入沉寂。
温玲珑一脸惊恐的看向江胜男。
江胜男举着玉佩,“二皇子说了会接我回府,到时候没人,父亲准备怎么和殿下交代。”
赵沅君腾的站起,“你知道大姑娘要被陛下赐婚,你是故意去招惹二皇子的。”
“长姐的婚约迟迟不见圣旨,现在却是我先要嫁进皇家。”江胜男抬起头炫耀,“说到底,那日龙船只有长姐在,陛下到底有没有赐婚还两说。”
赵沅君怒极反笑,“不愧是生女肖母,如出一辙的下贱,我就等着你去二皇子府,重现你母亲的辉煌。”
她拂袖而去。
她不想再去看温玲珑母女是怎么说服江兴杰,现在影响到她的南儿,她得想办法化解这个问题。
温玲珑扑在江兴杰身前,“二姑娘是吓坏了,口无遮拦,她今日第一次偷偷出门,只是让她哥哥带着出去见见世面,什么二皇子,她也只是第一次见。”
“娘。”江胜男像是为了增加自己筹码,“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二皇子,但是二皇子亲切的很,知道我是女子身份,也没有让我回避,还让我近前伺候。”
“这块玉佩也是殿下喜欢我才给我的。”
“殿下说从未见过像我一样的女子。”
江兴杰见她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再看温玲珑柔弱恳切的模样,整个人犹如噩梦中的不真切感。
“贱人。”他第一次用这个词形容他的心尖爱人,所有人都说她下贱,但是他只认为她是明珠蒙尘,是出淤泥不染的高洁莲花,“我真后悔,让女儿养在你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