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与我划的这么清!?”顾景添被人扶着进来。他应该也是刚好不久,血是止住了,但是声音仍然虚弱。“你以为本太子没有你的那个破草,就活不下去了么?”我看着他,默不作声。而他也看了我许久。这个对视,是我们几经生死之后,第一次凝视对方。我对于顾景添的恨,只有我自己清楚。但是我也意识到,我爱上他了。去摘草药的时候,我安慰自己,自己只是为了不欠他人情,只要救活了他,自己就不曾亏欠他什么。但是当知道自己左腿
但是只生长于悬崖峭壁,采摘极为困难,所以一株难求。
而现在驻扎的地方不就是在狭窄的山道,可知附近高山峭壁上定然有虬角子!
我拿起短刀系在腰间。
“我回来之前,你们务必让太子活着,不然我要你们陪葬!”
可是天不遂人愿,刚走到峭壁,暴雨突至,我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我在和死神赛跑,就算如此我也要爬山摘草药。
我艰难的踩住山体凸起的石块,下雨脚滑,我只能用力抓紧石头。
手磨出血泡,腿上腹部都被尖石所伤,我咬住牙,奋力攀爬。
皇天不负有心人,居然真的有虬角子!
我一把薅下来,雀跃之时脚下一滑。
“啊!”
我从半山腰摔下,一个树缓冲了我一下,然后跌落在地上,摔的我头脑轰鸣。
我的腿被一个尖锐的树枝子刺穿,可是我没时间取下它,只能带着它一瘸一拐的回到军营。
我不知道我怎么走到军营的,只记得把虬角子交给军医后,沉重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微微一动,腿部传来剧烈的疼痛,香儿立马上来摁住我。
“主儿别动!”
我浑身传来剧痛,张口用沙哑的ḺẔ声音问道:“景添怎么样?”
“他没事了,可是......主儿你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
“军医说你左腿失血过多,算是彻底废了!”
我掀开被子,确实,好像已经感受不到左腿的存在了,而且那只腿毫无血色,一看就是没有了生机。
只是腿上还有两个大洞,想开应该是取下树枝子时留下的。
“主儿,你怎么能不要命啊!”
“他们说你摘的草药是悬崖上长的,你是不是为了摘草药摔下来这才废了腿的?”
我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但是又有一丝庆幸。
“无妨,他救了我一条命,我还给他一条腿,不亏。”
“怎么要与我划的这么清!?”
顾景添被人扶着进来。
他应该也是刚好不久,血是止住了,但是声音仍然虚弱。
“你以为本太子没有你的那个破草,就活不下去了么?”
我看着他,默不作声。
而他也看了我许久。
这个对视,是我们几经生死之后,第一次凝视对方。
我对于顾景添的恨,只有我自己清楚。
但是我也意识到,我爱上他了。
去摘草药的时候,我安慰自己,自己只是为了不欠他人情,只要救活了他,自己就不曾亏欠他什么。
但是当知道自己左腿废了,可是顾景添好好活着的时候,心里却没有废腿之痛,反而有些庆幸。
“本来想等你好些再来问你,可是事关重大,我等不及了。”
听到他这样说,我立马明白过来。
“你是想问我叔父和平南王的事情?”
43.
我将在叔父家里发现的印象还有平南王的手下对话都告诉了顾景添。
顾景添听的脸色愈加阴沉,重重的在桌上锤了一拳。
“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私通卖国,亏得还是一国首辅!”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马上看向我。
我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你骂他不用顾及我,这个爹我是没有任何感情的,你就算在我眼前杀了他我也只会拍手叫好。”
顾景添晓得我作为庶女受了很多苦,从我对薛金珠的态度也能看出来。
他这才慢慢和我道来。
“他既然已经是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要私通敌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不得已而为之?”
“什么意思?”
我起身靠在床上,看着顾景添认真的说道:“叔父早年就和逆贼有勾连,听他们对话我大概猜出爹爹觊觎首辅之位,逆贼将前首辅拉下水后,他成功上位,但是当年联系平南王的罪证还在人家手里,如果平南王用这个相威胁,自然他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