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公子王纵立在堂下,站在其父王孝尤身旁,看着满堂喜形于色,形容很是冷静。王孝尤乃是万媛薇的舅舅,如今乃是王家的族长。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却待在兖州,此刻虽然欢喜,可往事却难免重新翻涌上来。“萧家不错的,一直在京都屹立不倒,我听说其子都被称赞为有宰相之才!”“看来陛下是当真宠爱三公主的啊!”王纵听得这话,挑起眉头。“三公主在宫中十五年,过得如何,大家比我清楚,只是一门赐婚,便高兴如此,有些太快了吧?”...
萧钰脸色松了一点,走上前来。
万媛薇张开手阻拦他靠近。
额头上鲜血顺着眼角流下,一双红彤彤的眼怒目瞪视,好似一尊怒目观音。
万媛薇咬牙说道:“你,萧钰给我听着,宫中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萧钰听得脸色毫无变动,只是伸手上来:“我送你去太医院。”
万媛薇的手拍打着,萧钰却板着脸还是将她给抱了起来。
“马车?”
秋菊听得一声,立刻在前面带路。
万媛薇被丢在马车上,萧钰立在车外说道:“萧钰在府中等待降罪。”
说着竟然大喇喇就这样走了。
那可恶的长剑在身后摇晃着,看的万媛薇咬牙切齿。
“公主,快点回去吧,破相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媛薇躺倒在马车上,一路都气不平。
前前后后,算起来一共也解释了三次了!
这个萧钰难道是耳聋眼瞎,怎么就死个不信呢?
一想到萧钰觉得她会为了碰他而做出那样的事,万媛薇就想要将萧钰的头按在水中让他清醒。
回宫之后,正德帝就被惊动了。
万媛薇坐在床头,听得外面报信,皇帝驾到,她立刻放声大哭。
正德帝进来,先在外问询了太医。
胡太医恭敬回禀:“公主的额头撞在硬物上,擦破了额头皮肤,如今上了天山雪莲养肌膏,过几日应当就会恢复如初。”
正德帝听得,宽心点头,让胡太医离开。
“小三儿,这是怎么回事?”
正德帝走进来,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朝着她包裹着包纱布的面上看去。
“呵呵,这样裹着倒更加俏丽了!”
万媛薇收了假哭,可怜巴巴说道:“儿臣还没嫁过去就遭受家暴,嫁过去可怎么办啊?”
听得这话,正德帝微微蹙眉:“你是说萧钰打你?”
万媛薇觉得正德帝此刻的表情挺失礼的。
女儿受了伤,怎么的,也要陪着一起骂骂渣男吧?
总不能一脸觉得可笑的表情,表示不信吧?
“那,肯定是意外,你多想了。胡太医也说几天就会好的,你安心休息吧。”
万媛薇听得,只得乖巧懂事地点点头。
“对了,小四儿如何啊?”
万媛薇立刻恢复神采,也说了自己的担忧。
“那是小四儿的母妃娘家敲定的婚礼,门当户对,朕也没有理由阻拦。”
万媛薇感觉得出正德帝眼中的慈爱和说的话并非是谎言。
“父皇身体有痒,为了我这点小事匆匆赶来,儿臣过意不去,您先回去吧。”
正德帝揉了揉贴心小棉袄的脑袋:“朕没事,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万媛薇听着这话,抬眼看到正德帝双眸红润,忍不住担忧道:“父皇,你怎么了?”
正德帝微微笑道:“记得灵隐寺见到的那位老尼姑吗?”
啊——
万媛薇张开嘴,露出一个惨然惊讶的神情。
从正德帝痛苦忧伤的神情中明白了他没说出的话。
“父皇,我想那位老奶奶在身前可以得到陛下看望,一定心里没有遗憾了。”
正德帝感觉到小女儿温暖的手绿̶拍着他的后背。
可是他怎么能哭?
而且很多事情,哭也不能表达万分之一。
“好啦,没事的,朕只要休息几日就能恢复了,所以你也别胡闹了。”
万媛薇惭愧答应着,扶着皇帝上了马车。
送走皇帝,万媛薇躺在床上也冷静下来。
世事无常,她可不想要自己的这辈子也稀里糊涂就这样过去!
翻过身来,万媛薇头一次认真分析起萧钰来。
萧钰既然认定是她下的药,按常理出牌,这婚,正常人肯定会想办法拒绝的啊?
那萧钰不会是为了赌气吧?
男人可以成了婚在去找知心人,萧钰肯定打的这个主意,要让她一辈子痛苦!
万媛薇一个翻身坐起来,手中一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只要解释清楚,萧钰肯定就不会赌气和她成婚了!
秋菊在旁迷糊抬眼看来,砸吧着嘴皮问道:“公主,你是不是背痒啊,要我帮你抓一抓吗?”
万媛薇此刻十分兴奋,压根没听到秋菊的话,倒在床上,开始谋划。
千里之外,天共一轮明月照耀兖州。
兖州城中一户大院中此刻窗棂格窗透出一抹暖黄。
跨马加鞭赶回兖州报信的族人风尘仆仆都没来得及休息,便着将消息送达。
“陛下给表妹赐婚了?对像是二品世家的萧家?”
一丰神俊朗,带着一丝激动的青年公子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是啊,公子,我在京都中打听得来,萧钰此人世间无双,前途不可限量,往后必定能成为王家重要助力!”
谁知道这青年公子听得这话,却冷静下来。
“王家,若是总是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何日才能恢复往日荣光?”
堂下站着的族人不安拱手道:“公子教训的事!只是这次的赐婚确实荣耀无比,咱们王家是否要做点什么?”
青年公子没有思忖,当即拍板直接决定:“上京!我亲自去!”
次日,王家叔伯老舅也都听得这个好消息,赶着上门道贺。
青年公子王纵立在堂下,站在其父王孝尤身旁,看着满堂喜形于色,形容很是冷静。
王孝尤乃是万媛薇的舅舅,如今乃是王家的族长。
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却待在兖州,此刻虽然欢喜,可往事却难免重新翻涌上来。
“萧家不错的,一直在京都屹立不倒,我听说其子都被称赞为有宰相之才!”
“看来陛下是当真宠爱三公主的啊!”
王纵听得这话,挑起眉头。
“三公主在宫中十五年,过得如何,大家比我清楚,只是一门赐婚,便高兴如此,有些太快了吧?”
王纵俊朗英气的眉眼透出一股桀骜和不屈。
就算是他是家中小辈,在族内会议上这样说话,堂下的叔伯们也没有胆子计较。
当然,只因为觉得麻烦。
王纵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倔脾气,天不怕地不服,以王家的复兴为己任,堂堂正正地扛下责任。
可是一张嘴却尖锐不肯饶人,苦了同族的人。
只要论理,便没完没了,很是让族人们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