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把小易抱走,一直紧紧贴着闻聿风撒娇。“聿风,我浑身都好凉,你帮我洗个热水澡好不好?”闻聿风的眸子一暗。“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程未语细白的手滑进衣服内。“那你握着我的脚,就不会碰到水了。”闻聿风眸色彻底沉下来,扣住程未语的腰,按在床上。屋内一片火热,屋外冰冷凄清,大雪纷飞。……无尽落雪,姜屿月忍痛去了医院。紧急处理过后,姜屿月执意要走,医生不禁蹙眉。“到底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还重要?你的家人,丈夫
“你学不会。”
话音才落,闻聿风皱眉打断她。
“你怎么这么自私?”
姜屿月浑身一颤,心里抽痛得厉害。
搭档五年的闻聿风明明最了解她,却为了程未语张口说她‘自私’。
直到换上装备走到后山,姜屿月还握着滑雪杖晃神。
这座山和别墅,都是以前闻聿风送给她的。
“月月,这里是独属于我们的滑雪场,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打扰!”
许下诺言的是他,亲口打破誓言的也是他。
姜屿月藏起眼中的晦涩,蹲在地上系紧绑带,摸着不合身的雪具心中苦涩愈发沉重。
专属于她的雪具都被程未语穿在身上。
滑雪服上贴着Snow标记被闻聿风扯下,换成了程未语的赛名Rain。
光是示范动作就是三个小时。
程未语只是在旁边看,不断让姜屿月重复示范,根本没有想学的样子。
零下十几度的天,姜屿月皮肤被冻得生疼。
程未语这才从闻聿风怀里钻出来,拉着姜屿月就往下滑。
“辛苦你了,我们试一试吧。”
滑开几米远。
程未语却伸手扯住姜屿月的胳膊,防风镜下的双眼满是恶意。
“你知不知道这几个小时,你就像一个小丑?”
“滑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奖杯是我的,聿风也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只会被我永远踩在脚下。”
姜屿月瞳孔一缩,就见程未语狠狠踩在她的脚踝上。
骨头断裂的剧痛让姜屿月用力推开程未语,摔倒在地。
她看着扭曲得不像样的脚,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发抖向闻聿风求救。
“聿风,我的脚……”
闻聿风眸底闪过一丝急切,很快被旁边程未语的哭声夺去注意,毫不留情从她身边跨过。
“别挡路,未语怀孕了,不能有闪失。”
说着,闻聿风横抱起程未语,消失在姜屿月的视线。
姜屿月所有的话被堵在喉咙间,眸子里只剩燃烧殆尽的死灰。
姜屿月全身被冻得僵硬麻木,在山上等了很久。
直到跨年夜的烟花炸响,时间已经指到12点,才强忍着痛,一瘸一拐离开。
她设想过无数遍两人的最后一面,却没想到会如此狼狈,如此惨淡。
与此同时,别墅。
程家父母吃完年夜饭就赶回老宅了。
程未语特意叫保姆把小易抱走,一直紧紧贴着闻聿风撒娇。
“聿风,我浑身都好凉,你帮我洗个热水澡好不好?”
闻聿风的眸子一暗。
“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程未语细白的手滑进衣服内。
“那你握着我的脚,就不会碰到水了。”
闻聿风眸色彻底沉下来,扣住程未语的腰,按在床上。
屋内一片火热,屋外冰冷凄清,大雪纷飞。
……
无尽落雪,姜屿月忍痛去了医院。
紧急处理过后,姜屿月执意要走,医生不禁蹙眉。
“到底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还重要?你的家人,丈夫不会担心吗?”
姜屿月指尖微颤,一笔一画在出院协议上签下名字。
“我没有丈夫。”
雪落满姜屿月头顶,万人空巷,迎贺新春。
空荡荡的街上只有姜屿月一人,拄着拐杖来带机场。
天边的烟花冲破天际,照亮了姜屿月空洞的双眸。
她拿出手机发送一条定时短信,拔掉电话卡丢进垃圾桶,登上了飞往瑞士的飞机。
……
这天夜里,闻聿风的手机在床头亮起一会,悄然暗下。
昏暗的卧室堆满草莓超薄,一室旖旎。
清晨,太阳透过缝隙照亮房间一角。
街头的积雪慢慢融化,就好像昨天的雪没下过。
床头的手机铃声一次次响起,闻聿风皱着眉按掉,直接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