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安眉眼微凛,迅速寻着光闪过的方向看过去,却已然了无踪迹。眉间轻蹙。同一时间,酒鬼被他砍了一手刀,下意识仰头,嘴里发出一道闷哼,只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剧痛,便彻底失去意识,面朝雪地,倒了下去。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地面松软的雪花随着他的落下,被拍打而起,四溅开来。衣角不可避免的染上雪渍,谢景安嫌恶的后退一步,借着幽幽月色,瞥了一眼他反光的头顶,呵了一声道:“年岁既高,顶发脱落如秋
听到酒鬼的惨叫变成了唔唔的挣扎声,谢景安嫌弃的从口袋里抽出纸巾,仔细的擦着被雪水打湿的手掌。
酒鬼被嘴里的雪球冰的说不出话,化了的雪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下巴,经过脖颈,夹杂着涎水一路拉着银丝落到衣服上。
手下还不安分的想拨开压着他的脚。
感觉到裤脚传来的束缚感,谢景安垂眸看到了正扒着他衣服的脏手,眼底的厌恶甚嚣尘上,立即扯下手臂缠着的发带。
白色发带解开的瞬间,乘着巷子里的风流,飘飘而起,柔软轻曳。
修长的手指随意将它扯回,目标明确,三两下把眼前不老实的手捆住,脚下施力,面色漠然,肆力撵踩着。
酒鬼跪在巷子里,双手被人紧紧绑到身后,脚踝还被人狠狠踩着,膝盖也从原来单纯的疼痛,变成了复杂的麻木。
他一直跪着,刺骨的寒气从他膝盖处蜿蜒而上,整个下身冻得冰冷而又僵硬。
他被人这么玩弄,却连身后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随着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巨大的恐惧慢慢将他淹没。
他动弹不了。
只能被迫感受着脚踝越来越诡异的弧度和钻心的疼痛。
痛苦的叫喊声不经压制的肆意流出,声音震得巷子两侧的陈雪纷纷飘落。
酒吧的灯光此时忽然射了过来,在明亮的灯光下,空中的雪花无处遁形,悄悄落在英英玉立的男人身上,红色的衣服被白雪压下,犹如梅园中赋雪的红梅,铮铮而立,傲骨难掩。
灯光从他身上闪过,照亮了他帽檐下白皙紧绷的下颌,微勾的嘴角。
在酒鬼凄惨的叫声中,谢景安捕捉到一道细微的骨头错位的声音。
实在是被他的叫声吵得耳朵疼,谢景安撤回脚,直接对着他后颈砍了一手刀。
就在这个瞬间,一道灯光猛的闪过,其照射频率以及亮度,都与酒吧的灯光截然不同。
谢景安眉眼微凛,迅速寻着光闪过的方向看过去,却已然了无踪迹。
眉间轻蹙。
同一时间,酒鬼被他砍了一手刀,下意识仰头,嘴里发出一道闷哼,只感觉到后颈传来一阵剧痛,便彻底失去意识,面朝雪地,倒了下去。
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地面松软的雪花随着他的落下,被拍打而起,四溅开来。
衣角不可避免的染上雪渍,谢景安嫌恶的后退一步,借着幽幽月色,瞥了一眼他反光的头顶,呵了一声道:“年岁既高,顶发脱落如秋之落叶,还犹自招摇过市,真是不以为耻。”
话落,抬眸打量了眼前面狭长幽深的巷子,内里深不可见,连月色都洒不进去。
黝黑一片,像极了只会吞噬光明的魔怪,让人不寒而栗。
此处不想多留,谢景安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从巷口传来一阵窸窣。
转身的脚步微顿,他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沉默了半刻,嫌弃道:“恶德之徒,出言不逊有如粪秽之喷,擒汝,实乃污吾手矣。”
说着,面无表情的拎起他后颈的衣领,想踩着一旁的高墙借力而上,但奈何墙上裸露,没有丝毫可以施力的地方。
试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耳边的踩雪声越来越近,谢景安烦躁的看了眼幽深的巷子,手间紧了紧。
若是与进来的人迎面撞上,他们自然会认为酒鬼的事是他所做,如此想着,脑海中下意识闪过苏洛的脸。
教训人可以,但不能暴露于人前授人以柄,给她增添无谓的麻烦。
思虑半晌,谢景安长睫轻颤,屏了屏气,拖着酒鬼,阔步往巷子深处走去。
黑暗慢慢吞噬了两人。
谁知道昏暗幽深的巷子深处是一个死胡同。
谢景安额角薄汗微起,火躁的把人扔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环顾四周。
巷子最深处是一个红砖白瓦的房子,低调隐匿的坐落在此。
谢景安没有心思探看这间房子,侧头注意到房子侧面的窗棂,神色微动,立刻撩起大衣,踩着窗棂的沿壁,借力一跃,飞身到高墙之上。
月光倾洒而下,房檐上的落雪发出点点银光。
谢景安微微缓了口气,刚想要抬脚往前走,巷子里的窸窣声又再次传来。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侧眸看过去。
巷子里,一个面色潮红的男人抱着一个少年,神情激动的往这边走。
男人面露欲色,对埋在怀里安静的少年亲了一口,“可算是让我抓到你了,你这个小子还真是难抓的很,以为今天被人点了就万事大吉了,想不到吧,小爷我自有对策,你逃不掉我的手掌心,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你的滋味!”
污言秽语。
谢景安不想继续听,抬脚就要离开,余光不经意间略过少年的面容,神色一顿。
走到巷子深处,男人把少年放在地上,少年靠在墙上眼tຊ眸紧闭,露出了稚嫩的面孔。
赵淮南……
谢景安眉头微皱,眼神中的厌烦一闪而过。
第一次觉得耳聪目明,也不是一件益事。
男人蹲在赵淮南面前,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感慨道:“南南啊,好歹也在这里待了几天了,怎么警惕心还是这么低啊。
一条手绢就能把你迷晕,哥哥早跟你说了你在这里混不下去,让你跟哥哥走,你就是不听,你缺钱哥哥这里有啊,一张小脸长得这么嫩,不跟哥哥可惜了。”
摸够了少年的脸,男人起身往房子那边走,一边打开墙上的外置灯光开关,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等等哥哥,一会儿哥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说完,开始毫不压制的淫笑。
幽暗的巷子深处,一间隐蔽的房子突然亮起灯光,灯光从窗户里洒出,照亮了门前的雪地。
谢景安下意识看向酒鬼躺着的地方,见那里依旧幽暗,才低眸从房檐上团了个雪球,砸向那个笑的十分难听的男人身上。
后脑勺一阵冷痛,男人立刻转身,神色既警惕又害怕,出声呵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