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轻盈,与这咖啡厅的格调十分契合。无论是身高,长相,还是年纪,那个男人都与元英描述的乔孝文极为相符。可我依然不甚确定,与方经理寒暄过后,又再次朝自己周遭及身后瞄了一眼,确认这个方位除了我本人之外再无其它可能性之后,方才挂着一脸僵笑,战战兢兢朝男人的位置走去。他长得很周正,对,我觉得周正这个词用在乔孝文身上,再恰当不过。五官周正,肤色也周正。身材周正,发型也周正。不大不小的眼睛,不宽不窄的双眼皮,不
“没有,没有。我今天上晚班,是……约了朋友在这里碰面。”我尴尬一笑,说话间,飞快地朝厅里扫了几眼,还真瞧见靠窗的位置有个穿着费尔岛毛衣的男人缓缓站直身体。
那件毛衣很厚实,看起来价格不菲。精湛的工艺和精爽的配色,令人眼前一亮。纯白的底色,深蓝色雪花图案从胸口位置开始往上,一圈圈工整地绕上领子。如他的笑容般,清透、干净。他微笑着,朝我这边缓缓挥动手臂,动作优雅而轻盈,与这咖啡厅的格调十分契合。
无论是身高,长相,还是年纪,那个男人都与元英描述的乔孝文极为相符。可我依然不甚确定,与方经理寒暄过后,又再次朝自己周遭及身后瞄了一眼,确认这个方位除了我本人之外再无其它可能性之后,方才挂着一脸僵笑,战战兢兢朝男人的位置走去。
他长得很周正,对,我觉得周正这个词用在乔孝文身上,再恰当不过。
五官周正,肤色也周正。身材周正,发型也周正。不大不小的眼睛,不宽不窄的双眼皮,不方不圆的脸庞,不塌也不挺的鼻梁。不黄不白的肤色,不胖不瘦的体型。放在人群之中,可能根本留意不到他这样的人。平平实实,普普通通,给人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
在与他一米之遥的距离,乔孝文向我递过来一只厚实的手掌。“你好。”连打招呼的方式也是周周正正的。“我就是乔孝文。”
怪,怪得很。他上来一味地自我介绍,并不问我是不是与他约好此时相见的田渔音。那样子,十分笃定,仿佛之前便与我相识似的。
“你好,我是田渔音。”我轻轻地伸出指尖,微微触碰了一下他的手掌,旋即便迅速收了回来。我向来不太习惯与异性有肢体接触,即便是这般礼貌性的握手,也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们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难以形容的尴尬。
他胡子刮得干净,头发像是刚刚洗过,隔着桌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午后的阳光穿透张贴着圣诞老人骑着麋鹿的剪纸的窗户玻璃,将红红绿绿的光影投映在他周正的侧脸上,只留出一只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盯视着自己的指甲反复地看。
他的另一边脸逆着光,静谧地沉在阴暗之中,仿佛素描画一般,没有任何表情。一半色彩斑斓,一半黑白素默,一半热情洋溢,一半神秘内敛。明暗交织着,像极了王家卫的电影,充满了矛盾的美感。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很像低配版的张国荣。
我们都各自静默,在头脑里竭力组织接下来的对话内容。不多时,我正打算率先打破这尴尬的静默时,一个身穿礼服,系着酒红色丝绒领结的帅气服务生,单手端着托盘优雅地朝这桌走了过来。那托盘是长方形的,金属质地,暴露在阳光里的时候泛起一道道银色光亮,直叫人发晕。
他站姿笔挺,将两只几乎满溢出来的柳橙汁摆上桌面的时候,腰杆依旧挺得笔直。我真担心,那大肚玻璃杯里漂亮的橙黄色液体会不小心洒出来,那样可就太过浪费了。
我的担心属实多余,能在每刻工作的人,大多经过专业的培训,又怎会轻易就弄洒呢。
服务生分别将两杯柳橙汁规整地摆放在我们面前,随即单手背向身后,浅浅地鞠了一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然挂起一抹绅士般的微笑。那之后,他像哄幼儿入睡般,轻声说了句“二位请慢用,不打扰了”,便款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