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紧张样子实在好笑,黎程忍不住俯身凑在她耳边幽幽说了一句。纪舒遥一下子被逗乐了,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松下来,笑着反身推了他一把。黎程也笑了。这几乎是纪舒遥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放松的孩子气的笑容,认真看时,她才发现黎程笑着的时候,左边嘴角下,会揪起一个小小的梨涡。而周翊的酒窝是大大的两个落在脸颊。他有太多的地方和周翊不一样,笑起来的酒窝,安静时的姿态,甚至是接吻时的力度。放在地上的酒杯被
这份邀约过于冲动了,在黎程开口的那一刻,她其实已经后悔,但又凭借着几分醉意硬撑。
密闭空间里,纪舒遥呼吸声都压得很低。
“我不是入室抢劫,你别这么紧张”。
看她又怂又装的紧张样子实在好笑,黎程忍不住俯身凑在她耳边幽幽说了一句。
纪舒遥一下子被逗乐了,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松下来,笑着反身推了他一把。
黎程也笑了。这几乎是纪舒遥第一次看到他有这样放松的孩子气的笑容,认真看时,她才发现黎程笑着的时候,左边嘴角下,会揪起一个小小的梨涡。而周翊的酒窝是大大的两个落在脸颊。
他有太多的地方和周翊不一样,笑起来的酒窝,安静时的姿态,甚至是接吻时的力度。
放在地上的酒杯被手胡乱碰倒,发出叮当清脆的声响,骨碌滚到一边。
所幸的是杯中最后一点酒,就在刚刚已经被纪舒遥一饮而尽。她真的是醉了,甚至看向黎程的眼光都是湿漉漉的。
暖黄色的灯光穿过折纸一样的浅白灯罩,过滤得更加昏暗而柔和。透过醉眼迷蒙,为身侧的人镀上一层淡薄的光晕。好像周身所有的一切,连同空气和时光,都变得粘稠起来,天旋地转之间,很多事情都允许被忘记,除了眼前的人。
纪舒遥不知道黎程在说些什么,只觉得他低沉的温柔的声音,穿过混沌的世界,落在她耳畔,落入很深很深的心里。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黎程看着纪舒遥定定望向自己的眼睛,这样想。
下一秒,那双明亮的,柔和的,水汽氤氲的眼睛直直逼近,连同嘴角的一抹笑,蜻蜓点水般得,在黎程唇上飞快略过一个吻。
温热,轻软,转瞬即逝。
他看着身边好像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一样,咯咯得意笑着的纪舒遥。眸光一沉,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半拥着。
纪舒遥依然兀自笑得甜美。
“纪舒遥,我是谁”,他低头定定盯着怀里的人,声音喑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黎程呀”,纪舒遥娇笑着,仿佛在回答一个再愚蠢不过的问题。她从黎程怀里抽出手来,用指腹扫过黎程的眉眼,从眉心滑到鼻梁,最后轻巧地点了下鼻尖。他眉骨立体,眼窝很深,连着高挺笔直的鼻梁,在灯光下折叠出一处好看的阴影。
纪舒遥带笑的尾音被下一个侵略性的吻封在唇齿间,扑面而来的气息混着浅淡的酒香,灵巧而绵长。
昏黄的灯光为黑暗倾覆,逐渐被吞噬于另一个世界的绚烂。
她其实一早就醒了,但硬闭着眼躺在床上。
合上眼睛的时候听觉总是格外敏锐,纪舒遥甚至能通过声音脑补出黎程的每一个动作。从下床,穿衣服,到轻手轻脚收拾昨晚散落在地上的酒杯酒瓶,开冰箱,甚至做了简单的早饭。因为她隐隐嗅到了一缕烤面包的甜香。
酒后的清晨,肚子好像格外饿,她暗暗吞了下口水。
黎程走之前似乎还在卧室门口停留了片刻,纪舒遥眼珠子都不敢动,生怕露出了破绽。
听到门锁啪嗒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才终于睁开了眼。
黎程的信息也刚好送达
——我去院里加班了,早饭记得吃。
这一行字在屏幕上,看着有种神奇的割裂感。就好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明明对对方知之甚少,却经历了某些特殊时刻,陌生,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