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月闻言蹙了蹙眉,偏过头,也看向了那棵树。“没有意义了,秦煜。”秦煜只是看着她,似乎想要牢牢记住她的面容。他问:“你希望我活下去吗?浅月。”曲歌面色沉沉看向他,说道,“你的生死自然你自己决定。”江浅月蹙眉不语。秦煜轻笑了声,他看向曲歌,道,“你配不上她,你保护不了她,你不配和她并肩,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曲歌脸色一黑,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江浅月拦住。她站在
他药石无医了,他时日不多了,他真的要死了。
可江浅月不信。
他骗了她许多次,也以身体不好为由靠近她许多次。
所以她不信也情有可原。
她拧着眉看向他,想说什么,偏此刻门口却传来了动静。
是曲歌。
小林不让他进去,可他终究还是没拦住。
曲歌冲进来的时候和看过来的江浅月对上了视线。
他一身黑色风衣,头发微微凌乱,满脸焦急。
“浅月,你还好吗?他欺负你了吗?”
江浅月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秦煜看着他们二人,心口仍有钝痛,更多的却是无力。
他确实自私地想要江浅月陪他去死,确实不想看到江浅月身边有别的男人,他的私心昭然如此。
“我没为难他了。”秦煜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浅月,你信我一次好吗?”
江浅月看他一眼,而后看向曲歌。
曲歌则是满眼的复杂,“一切都在走正常流程了,没事了。”
江浅月这才放下心来。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秦煜,秦煜却不知何时偏头看向窗外,那里有一棵树。
树上枝叶稀疏,几片孤零零的叶子在寒风中摇曳。他不知为何会对这棵树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只是静静地看着它。
江浅月欲言又止,但终究化作无言。恰巧这时,曲歌开口了,“秦总还需注意身体。”
他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但毕竟是医者,且曲歌觉得秦煜如果死前做些什么破釜沉舟的事,对江浅月也不好。
他看出江浅月近期的睡眠质量大不如前,而这一切的根源,正是秦煜。
他希望她能安然入眠,远离烦恼。
秦煜闻言回过头,目光却未曾离开江浅月片刻。她依旧美丽如初,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却在他头上留下了斑斑白发。
想到了今早镜子前自己鬓角的白发,他偷偷将它拔掉,假装无事发生。
“你还是很厌恶我,对吗?浅月。”秦煜轻声道。
江浅月本想坚定地点头,却意外地犹豫了。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只化作一句:“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秦煜似乎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他喃喃自语道,“我爱你啊,浅月。”
江浅月闻言蹙了蹙眉,偏过头,也看向了那棵树。
“没有意义了,秦煜。”
秦煜只是看着她,似乎想要牢牢记住她的面容。
他问:“你希望我活下去吗?浅月。”
曲歌面色沉沉看向他,说道,“你的生死自然你自己决定。”
江浅月蹙眉不语。
秦煜轻笑了声,他看向曲歌,道,“你配不上她,你保护不了她,你不配和她并肩,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曲歌脸色一黑,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江浅月拦住。
她站在曲歌身前,道:“这与你无关,秦煜。配不配,我说了算。”
秦煜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自嘲一笑。
与前几天相比,他此刻显得格外冷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愤怒挣扎,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已经释然。
江浅月察觉了他的异常,可她居然想要逃避。
她低垂着眉眼,就想要离开。
秦煜没留她。
小林在门口欲言又止,他看秦煜盯着窗外的树,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老板,夫人走了。”小林在他身后说道。
秦煜闻言没动,他仍旧看着那棵树,他说,“她是江浅月,不是我的夫人。”
小林一怔,站在原地没能反应过来。
秦煜直直站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和那棵树,那样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