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挂断电话,那只老鼠已经完全钻了出来,我正想抬起脚去吓它,它往前跑去,试图进入对面的下水道口。它躲开了第一辆车,没躲开反方向开来的另一辆,连尸体都消失了。我朝街对面走去,没有搭理疯狂的喇叭声。玛丽和那个拉着她跳舞的女人喝得醉醺醺走出酒吧门口时,我已经回到原位,微微侧身背对着她。“刀疤开了个新店,那天还跟我问你来着,说要是愿意的话,想请你过去当经理。”女人拉着玛丽的手,“每个人你都可
我往后踉跄一步,小女孩的手里变成了一把还在往下滴血的尖刀,她的脸上身上也都是鲜血,我伸手想要去夺走她手里的刀。小女孩缩回手,抱着鲜花转身就跑。
又出现幻觉了,是姐姐跟我说过的她第一次入狱的原因。
我回过神来,看到那三个半大不小的男孩手里拿着啤酒瓶正在向我走来,我抬起手,对他们比出了一个倒“八”的手势,然后从自己的上嘴唇往下顺了一下,假装自己有胡须。三个男孩停下脚步,互相比了几个手势,随后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走到玛丽所在的酒吧对面,在可以看见她的地方,掏出手机给高寒打了个电话。
“你上次去见我姐姐,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我看着自己脚尖所指向的一个下水道口,竖挡着一块方形铁格栅,挂着一些树叶,一只粉鼻头的小老鼠探头探脑往外看。
“你等我一下,KTV里太吵了,我出去和你说。”高寒的声音很沙哑。
我保持沉默,继续看着那只犹豫不决的老鼠。
“想知道你就自己回去看看她。”高寒的声音传来。
“我怕会刺激到她。”我说,那只小老鼠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左看右看。
“哎,还是回去看看吧,什么时候了,已经都不重要了。”高寒说。
“嗯。”我直接挂断电话,那只老鼠已经完全钻了出来,我正想抬起脚去吓它,它往前跑去,试图进入对面的下水道口。
它躲开了第一辆车,没躲开反方向开来的另一辆,连尸体都消失了。
我朝街对面走去,没有搭理疯狂的喇叭声。
玛丽和那个拉着她跳舞的女人喝得醉醺醺走出酒吧门口时,我已经回到原位,微微侧身背对着她。
“刀疤开了个新店,那天还跟我问你来着,说要是愿意的话,想请你过去当经理。”女人拉着玛丽的手,“每个人你都可以抽三十个点,说是看在龙哥的面子上。”
“以前那些姐妹差不多都回去了,我还能当什么经理啊,现在那些小姑娘谁管得住,我总不能回去带几个出来吧,这种事不能干了。”玛丽说着松开女人的手,点烟。
“可不是,还得谢谢你今天能出来帮我应付下,实在叫不到人了。”女人说,“一眨眼,咱们都出来十六年了。以前那些小学同学的小孩都上小学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生。”
“不生tຊ也挺好的。”玛丽微微低下眼睑,“你可千万别把我的号码给刀疤,好不容易脱离他们了,我可不想再回去。”
“哎。”女人叹一口气,和玛丽站到路边准备拦车。“听说你现在自己干,生意还不错,都是老客人吗?”
玛丽摇摇头,“最近是有点多,而且都没有几个是回头客,我觉得有点奇怪。”
“有啥好奇怪的,还不都是男人,你这人才奇怪,之前那个黄总想包你,你也不要,他还是很大方的啊。”女人停顿了下,“还有那个李总,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一看就是个疼人的主。”说着她又叹口气,“其实你自己单干挺危险的,要是碰到个变态,这概率不小的,到时候你该怎么办?这行这么多姐妹谁愿意自己赚的钱分给那些流氓?可我们还是需要有人保护才行。”
“你呢,跟老田准备什么时候回去结婚?”玛丽转移开话题,“他还在跑摩托车吗?就不打算让他去考个驾照?现在跑网约车挺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