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之时,裴晏行唤的还是桑时鸢的名字。而娴妃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不会反驳,反而会柔声应和着。裴晏行听到她的应和,更加忘情了,不住的喊着桑时鸢的名字。桑时鸢不再犹豫,抽出长吟剑直直刺入他的后心。“呲——”裴晏行的动作猛然停下,而他身下的娴妃也哑了声音。她的目光越过裴晏行,看向身后的桑时鸢,眼里还带着情欲的潮红,却没有丝毫慌乱。裴晏行顺着她的目光,转向身后。桑时鸢一击即中,顺势抽回了剑。“噗——”,裴
光阴如梭,转眼又是三载春秋。
桑时鸢做着她的御前女官,冷眼瞧着裴晏行夜夜笙歌。
逐渐沉迷在情色声欲中,对朝政慢慢懈怠。
南昭北齐西炎,三国鼎立的局势,终究是慢慢被瓦解。
她的复仇之计,也到了该落下帷幕的时候。
洪武三年,十月初十,桑时鸢与安世黎相会在天衍台。
桑时鸢远远的看着邺城皇都的方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温柔乡,英雄冢。”
而安世黎却勾唇淡淡一笑。
“他算不得什么英雄。”
天空中群星璀璨,唯有南方帝星暗淡无光。
安世黎掌中托起卜算的龟甲,在心中默默排演。
忽而,一瞬流星拖尾,从帝星前滑过。
“小妹,发信号吧,就是此刻!”
桑时鸢点燃了手中的烟花。
“砰——”
绚丽的火花在夜空中绽放,照得这一方天地明如白昼。
桑时鸢放完了信号,却对安世黎说。
“师兄,我想亲自了结这段孽缘。”
安世黎转过头,见她目光坚决,于是点头。
“好,我带你去。”
他伸出手,将桑时鸢揽在怀中,微微提气,两人便身轻如燕的在空中飞跃起来。
这几年,在安世黎的指导下,桑时鸢又重新练起了武功。
只是她学的不是凡夫俗子的武技,而是蜀山亲传弟子练的道法。
虽然经脉还未完全打通,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桑时鸢了。
皇极宫,紫宸殿。
裴晏行一如往常一般,仍旧沉溺在后宫女子的软香之中。
今夜侍寝的是娴妃,也就是三年前的娴贵人。
“陛下——”
娴妃媚眼如丝,语调婉转,一双玉臂攀着裴晏行的脖颈,勾着他抬不起头。
桑时鸢就是在这个时候,悄然走了进来。
如果是三年前,裴晏行控制着媚毒,严格修习功法的时候,桑时鸢如此进来必然会被他发现。
但现在的裴晏行,荒废武功,沉溺女色,早就没了往昔的警觉。
“时鸢,时鸢!”
情动之时,裴晏行唤的还是桑时鸢的名字。
而娴妃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不会反驳,反而会柔声应和着。
裴晏行听到她的应和,更加忘情了,不住的喊着桑时鸢的名字。
桑时鸢不再犹豫,抽出长吟剑直直刺入他的后心。
“呲——”
裴晏行的动作猛然停下,而他身下的娴妃也哑了声音。
她的目光越过裴晏行,看向身后的桑时鸢,眼里还带着情欲的潮红,却没有丝毫慌乱。
裴晏行顺着她的目光,转向身后。
桑时鸢一击即中,顺势抽回了剑。
“噗——”,裴晏行吐了一口鲜血,难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人算计在今夜。
他张嘴颤声喊了一句:“来人”,声音却连这层层帐幔都没有穿过。
身下的娴妃一改往日的柔顺,一把将他推开,看也不看他一眼,施施然离去。
殿中只留下桑时鸢与裴晏行。
“陛下,没人会来救你,他们都被你赶走了。”
裴晏行恍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流连于与后妃缠绵情事,嫌旁人碍眼。
于是夜里,只有他的御前女官守在寝殿外。
而其他人,包括护卫都不得靠近内寝。
“你是为你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