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雪夜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江雪倾)港岛雪夜小说免费阅读完整版全文大结局

编辑: xiaohua 发表时间:2024-11-08 07:06
港岛雪夜正版小说
江雪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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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雪夜正版小说》 小说介绍

他忍不住浑身一颤,硬是强装镇定,恶狠狠地瞪了眼守在门口的阿卓和方宇哲。“滚开!”说着他扒开两人,硬闯进去。涂山凛见他来势汹汹的模样,黑瞳骤然黯下。他温声对江雪倾说:“你带小池弟弟先回房间去,这里的事我很快就能解决。”江雪倾摇摇头:“我和你一起。”江池也神情坚定,坐在位置上不动。“我也不走。阿姐和阿凛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三人说话间,涂山曜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他和涂山凛的面貌有两三分相似,长得倒是俊

《港岛雪夜正版小说》免费试读

Vol.1
江雪倾的例假突然到访,中断了满屋的旖旎缱绻。
她掀开被子飞快下床跑进浴室里,刚才下腹追涨热涌的感觉没错,例假果然提前两天来了。
江雪倾整理好自己,换上卫生棉。她从浴室里走出来,房间里空荡荡的,涂山凛已经离开了。
“生气了?”江雪倾看着床上并排放着的两只枕头,又扭头朝房门方向望了一眼。
原以为涂山凛高昂的性致骤然被打断,一定会不高兴的。
可例假提前到访,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
江雪倾重新爬回床上,在刚才的位置上躺下,床单枕头上海余留着红梅雪踪的暗香。
她翻了个身,面向涂山凛刚躺过的这侧,轻轻吸了吸鼻子,他的气味总是带着冷冽的梅香,犹如从深山中踏雪而来,对外人遥不可及,可唯独只为她一人倾心相付。
江雪倾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灯光,躺在床上正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黑暗中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她猛地惊醒,睁开眼,撑起半边身子,却见涂山凛去而复返。
“嗯?你还没睡?”江雪倾语调带着困倦的尾音。
“嗯,刚冲了个澡。才洗完澡,回来睡。”
“回来睡?”
他自己明明有单独的房间,没必要洗完澡特意回到她的房间一起睡觉的。
江雪倾刚想支起身子,看一眼现在是几点钟。
可涂山凛却伸手掀开另一边的被角,躺回床上,顺手将她一起带倒。
他的身上泛着凉意,头发还有些湿,浴袍也换了一件。
“你刚洗了冷水澡?”
“嗯,冲了凉水澡。”涂山凛没多说,脸上还浮着一丝浅淡的红晕。
江雪倾躺回床上,背对着他:“我今天身上不舒服,你回自己房间里去睡……”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手臂一收,已将她揽入怀中。
“涂山凛?”
江雪倾以为他还想继续刚才的事,在他怀里扭动着,想要转身跟他说清楚,可他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搂的很近,让她根本无法推开他。
“今天真的不行。”
“别动了,我好不容易才熄火的。”
他沉冷的嗓音自颈后响起,江雪倾浑身一僵,隐约感觉到了他的炽热有复燃的迹象。不敢继续乱动,只好被他圈在怀中。
见她浑身紧绷,却听话的安静下来。涂山凛一只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他的手掌宽大,一股温热的暖意隔着睡衣潺潺而来。
“睡吧。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
屋内遮光帘紧闭,没有一丝亮光,静谧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轻悠缠绕。
江雪倾窝在涂山凛怀抱中,整个背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两人相依相存。她的一颗心被温暖包裹,出奇地踏实。
时间好似在一片漆黑中幻化为虚无,不复存在。此时此刻,只有彼此,终于重逢。
-
第二天。
今日原本依旧是交流会行程,可一大早涂山凛就接到了港城家里的来电。
涂山凛接电话时,毫不避讳江雪倾,甚至就将她揽在怀里。
江雪倾来例假犯困,枕在他胸膛上听得迷迷糊糊。她只听到手机那端传来涂山家老太太愠怒的指责声,她竟将涂山凛二叔受伤的事,和崔家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一并全算到涂山凛头上。
江雪倾越听越生气,瞌睡顿时烟消云散。
等对面气呼呼地挂断通话,江雪倾抬眸问:“崔家那两姐妹向老太太告状了?”
“意料之中的事。”涂山凛淡定地把手机丢到一旁,手臂一展,圈住江雪倾的细腰,低眸温柔地问,“早餐想吃点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
“先不提这个。”
江雪倾也是个极为护短的人,她可听不得涂山凛平白无故替自己背锅,让老太太教训了去。
“你二叔的事明明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跟老太太解释清楚?”
“她知道你是我护的人,解不解释都一样,她只不过是终于找到一个错处,借机会找我发难而已。”
涂山凛十分通透,江雪倾转眸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你有应对办法了吗?我之前在总部工作时,听其他人聊八卦,说你不在的这些年里,涂山集团的大权全都掌控在老太太手中。要不是你那个二叔实在不成器,老太太早就将他捧上理事会主席的位置。”
涂山凛没有接话,只是抿唇笑望着她。
江雪倾被他看的一头雾水,心中又着急他眼下的处境,伸手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拍了一下。
“你笑什么?我在跟你讨论正经事。”
“我是开心。”涂山凛唇边的笑意蔓延沉淀入一双黑眸中,会心的笑意直抵眼底,“我不在的这些年里,我的阿倾成长的很好,比想象中更加出色。我在岛上养病时,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你在梅香堂工作的那几年中,公司的对外财报数字逐年攀升,你把你外婆和妈咪留下来的事业,打理的很好。”
听到梅香堂这三个字,江雪倾心中沉闷,不禁叹了口气。
“打理的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落入他人之手。眼下梅香堂分崩离析,莫炤言他们又假借梅香堂的名头,不知道暗地里操作些什么。我很担心梅香堂的状况,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商誉和名誉尽毁,我外婆和妈咪的心血就快毁于一旦。”
涂山凛轻抚着她的长发:“别担心,无论是梅香堂,还是涂山香坊,只要我们还在,就一定能让它们起死回生。你看,你不就是最大的奇迹。只要你还在,你外婆的传承红梅雪踪就不会消失。”
江雪倾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眼神亮闪闪地望着他。
“这么会安慰人?从前怎么没有发觉,你的嘴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甜的?”
涂山凛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黑眸中浮起欲色的笑意。
“做事要严谨。甜不甜,需要亲自验货才能确认。”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喂!大白天的,一会儿阿卓和阿哲进来找你怎么办?”
“有些事,就是要白天做,才更有滋味。”他边说边低头吻了上去。
我的人
Vol.2
因为家里老太太催得急,涂山凛不得不让方宇哲临时申请航线,提前搭私人飞机返港。
白雨沛知道江雪倾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所以替他们暂时留在大马盯梢。
他的几位师兄们各自派出人手,暗中悄悄地跟着参会的每一位宾客。重点盯梢苏会长和莫炤言的动向,除此之外白雨沛借着酒会的机会,牺牲色相顺势接近江月影,替江雪倾套取更多讯息。
师千羽对交际应酬全然没兴趣,便跟着江雪倾他们一起返回港城。
她多少听说师哥们那边的隐秘行动,心生好奇缠着江雪倾问了一路。
师千羽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之前又和江雪倾共同经历过被绑架,再到联手逃脱险境。
江雪倾掩去了部分超自然无法解释清楚的信息,只把莫炤言和涂山香坊高层勾结,借用梅香堂名义大量连根收购香材转运去国外,以及他们计划盗取非遗香方的事,大致地和师千羽说了一遍。
她的确有一件事,需要得到师千羽的帮忙。只是此刻白雨沛那边还没有调查结果,她的所有计划需要等待确切时机再实施行动。
师千羽听完后,义愤填膺地握紧拳头:“没想到梅香堂的莫总是这种垃圾!采购香材的人都知道不能断根,他竟然故意连根收购香材,这是想断绝国内香材的根!太可恨了!”
“白雨沛继续留在大马,就是为了帮我们调查,莫炤言收购转运香材的幕后对接人是谁。”
师千羽咬牙切齿:“我一会儿就联系我那几个师哥,五师哥和七师哥拳脚功夫厉害得很!抓住机会把那个莫总打一顿,给他吃点教训。”
江雪倾瞟了她一眼。
果然是痴迷香道的女人,听说莫炤言要让香材断根,看师千羽这副模样是想把他拆解了重组一遍。
……
私人飞机刚落地,便有老太太的人迎上前。
“凛少,老夫人派我来接您,让您直接回涂山公馆。”来的人瞧了眼站在涂山凛身旁的江雪倾,面无表情道,“老太太特意嘱咐,旁的人就别再带回家里。崔家小姐的事,老太太希望您考虑清楚后妥善处理,毕竟是表亲,外面的人也都盯着这件事。”
江雪倾戴着墨镜站在一旁,她能感受到这个老太太派来的狗腿子,正在对她狗眼看人低。可她并不打算和这种人辩驳,浪费口舌。
她不计较,并不代表这件事能轻易翻篇。
方宇哲刚把折叠轮椅展开,要推到少爷身后,扶他坐下。
没料到,涂山凛直接牵起江雪倾的手,抛下一干人大步往前走。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说的。”
涂山凛声色冷硬,直接将传话的人开掉,干脆利落地驳了老太太的面子。
一路回到涂山公馆,涂山凛吩咐方宇哲,直接把车开到了他居住的独栋别墅前。
“你先进去休息,我去趟主屋,一会儿就回来。”
江雪倾不放心地拉着他的手:“你一个人去见老太太,真不需要我陪你?”
涂山凛二叔遇袭的事,想必老太太已经找人调查清楚了。
拿督庄园里监控探头不少,他们只要仔细翻找比对,应该很快就能捕捉到江雪倾的正脸照片。拿着照片找人核对,便能知晓这件事是她做的。
江雪倾并不担心老太太发难,反正人的确是她揍的,这位二叔若是不服,大可以自己站到江雪倾面前,和她一对一对练,江雪倾保证能让二叔哭得更惨。
“不必担心我,她不敢翻脸的。”涂山凛温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江雪倾见他一脸从容的模样,心中也安定几分。涂山凛做事稳妥,她向来是放心的。
让阿卓帮忙把行李卸下来后,江雪倾没再多说,转身进屋在自己房间里洗了个澡,打算在晚饭前再补一觉。
可她刚洗完澡,丢在床上的手机就不断的发出震动声。
江雪倾弯腰拿起手机,一瞧竟然是陈奇胜发来的信息。
【陈奇胜:阿倾妹妹,你弟弟在我手上。】
【江雪倾:?】
江雪倾握着手机,愣了愣。
这话怎么听起来哪哪都不太对劲?
她刚要回拨电话,手机上又收到陈奇胜发来的新信息。
“定位?”
江雪倾点开定位查看位置,不再犹豫,干脆利落地换了身外出的衣服,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快步走出房间。
阿卓被留在别墅里保护江雪倾,见她行色匆匆地下楼,忙问。
“阿倾,刚回来,你要去哪里?”
“我有急事,要下山一趟。卓哥,你方便开车送我下山吗?我现在还没驾照。”
“现在?要不还是等少爷回来跟他说一声?”
“来不及了,我小弟出事了。”江雪倾边说边往门外走。
“啊?”
阿卓一愣,赶紧跟上江雪倾的脚步。
他一边往车库方向走,一边掏出手机,给派出去随身保护江池的那位保镖打电话。
可是对方的手机竟然关机,怎么也打不通。
-
江雪倾和陈奇胜约定的地点,在偏僻的山上村屋。
阿卓一路跟着导航驾车过去,他心里始终不放心,趁着红绿灯给哲哥留了个言,让他把这件事转告给少爷。
车子穿过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又往山上开了一段,行驶过一片稀疏的树林,前方豁然开朗,平地上坐落着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
听见屋外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动静,陈奇胜带着两个少年跑出来。
江雪倾一瞧眼前的状况,江池他们全都行动自由,这也不像是被绑架。
阿卓同样很纳闷,他停下车陪着江雪倾一起上前。
江池见是阿姐出现,立刻冲上过去。
江雪倾还未见过他这样激动的表情,江池跑上来竟然第一时间一把抱住她。
“阿姐,我还以为看不到你了。”
听他的声音中居然带着哭音,江雪倾越发一头雾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奇胜也跟在江池身后迎上去,可他还没开口,他儿子陈宥浩已经急不可耐地说起昨天的惊险一幕。
我想保护你
Vol.3
“阿姐,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多惊险!我和江池下学了在学校附近买吃的,马路边突然冲过来几个人,看准江池就要把他拖进路边停着的面包车里去。我哪里肯啊,这可是我陈宥浩的地头!要是让人知道在我地盘上,我罩的人,被这么被人绑走,往后我哪里还有面子混下去?”
陈奇胜一把推开儿子:“臭小子,什么你的地盘?你给老子好好念书,别玩古惑仔这套!”
江雪倾被他们父子俩搅得一头雾水,她努力从刚才那堆乱七八糟的话中,整理出有用线索。
“宥浩,你是说昨天你们下学后,我阿弟差点被人绑了?对方有几个人?看没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
阿卓站在一旁,摸着脑袋疑惑道:“不对啊,我保镖队的兄弟不至于这么弱的。我们离港前,少爷亲自吩咐过他,一定要看好小池弟弟。”
江池还靠在江雪倾怀中撒娇,听到这句话,连忙直起身转头解释。
“不是的,保镖哥哥他很好!可是昨天事发的时候,我和陈宥浩是偷偷从学校后门溜出来的,保镖哥哥在前门等着,他不知道这边发生这件事。”
陈奇胜一巴掌拍在自己儿子后脑勺上。
“臭小子,你没事走什么后门?差点害死了江池。”
“靠!我怎么知道会被人蹲的?”陈宥浩抱着脑袋,不甘心地低嚎,“再说后来要不是我机智,嗓门够大,才把周围你那群兄弟全都喊过来。有他们在,那几个人才没能把江池抢跑的。”
面前几人东一句西一句,江雪倾被他们吵得头大。
她大吼一声:“停!都闭嘴,进屋里去说。”
“哦,听阿倾妹妹的。”陈奇胜摸摸后脑勺,拉上儿子一起进屋。
这间屋子本来是他们家祖屋,平时虽然不住人,但也是请了人打扫的。屋内家具陈旧,可好在整洁又干净,况且这里身处偏僻山林,不认识路的人很难找到的。
昨天发生那桩事后,陈奇胜也不清楚江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他一时间又没能联系上江雪倾,索性先将江池带上山躲藏,他亲自将江池保护起来。
陈奇胜怕儿子说不清楚,落座后从头至尾,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清清楚楚地跟江雪倾讲了一遍。
阿卓坐在一旁,听完后表情凝重。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少爷讲。阿倾,对小池弟弟动手的人,很可能是老太太那边派出去的人。”
“嗯,我的推测也是这样,否则时机不会这么巧合。”江雪倾点头认同。她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江池,“昨天受伤没有?”
陈宥浩拍着胸脯,满脸自豪:“有我罩着江池,阿姐你就放心吧!挨的那两下子,全打在我身上,江池半点事没有。”
陈奇胜急了:“臭小子,你昨天挨揍了,为咩没跟老子讲?”
陈宥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不严重,还没有你平时打的疼。”
“陈哥,昨天的事多谢你和宥浩。假如没有你的人及时出手,恐怕这会儿我压根找不到我阿弟。”
“小事一桩,大家都是朋友,我总不好看着你阿弟被人绑走。”陈奇胜憨笑着,搓了搓脑门,又道,“既然你们已经推测出,昨天下黑手要绑江池的人是谁。用不用我带一帮,去帮你们搞定那几个人。”
“不用了,陈哥。我现在就带江池回去。这件事和涂山香坊有关,你们家做的是进出口香材生意,多少会和涂山香坊有生意往来。如果处理的不好,恐怕会对你们的生意有影响。”
陈奇胜闻言,抿紧嘴唇,沉默地叹了口气。他阿倾妹妹虽年纪不大,但重情重义,很为他着想,连这层关系也提前做了预防。
“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陈哥你们不用再出手了。”
江雪倾向陈奇胜父子道完谢后,又跟他们约了之后有空闲一起饮茶吃饭,这才带上江池,和阿卓一起返回涂山公馆。
车辆行驶上盘山公路时,已是乌金西坠。
江雪倾坐在车后座,扭头望向坐在身边的江池。
他身上穿着校服,神情青涩而宁静,完全没了刚才在山上见面时那股激动与后怕的激烈情绪。
“抱歉啊,这次是阿姐连累你了。”
江池回眸摇摇头,眼神深深地凝望着江雪倾。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心中下定某种决心。
“阿姐,我想学防身术,泰拳或者散打,什么都可以。只要能保护自己,保护你。”
阿卓边开车边从后视镜中扫了眼江池:“小池弟弟,你知不知道学泰拳或者散打,学之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挨打。你身板这么单薄,受不受得了的?”
“我可以的!”江池目光异常坚定,“阿姐,我想自保,更想保护你。”
-
他们回到独栋别墅时,涂山凛已经从主屋回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喝茶。
听见门口响起的动静,他把书搁在腿上,抬眸望去。
“回来了。”他温笑着看着从门口并肩走进来的姐弟两人。
“阿凛哥。”江池好几日没见涂山凛,也是十分亲热地跑到他身边坐下。
江雪倾跟在江池身后,还没走到跟前,便瞧见边桌上摆着一叠蝴蝶酥,香喷喷的黄油香气阵阵飘香,勾引着她的嗅觉。
她伸手捏起一片,边吃边说:“阿卓刚才把事情和哲哥讲了,你在家应该都听说了吧?”
她吃的有些干,也不讲究,直接握起涂山凛用过的杯盏。刚喝了一口,立刻皱了皱眉头。
“唔……什么茶来的?真苦!”
听阿姐说苦,江池好奇地凑过去捧着茶杯闻了闻,下一秒也皱起眉头。
“阿凛哥,你喜欢喝这么苦的茶?”
“君山银针。它制作过程中经过‘闷黄’这道工序,茶叶中的苦味得以释放,所以喝起来会有些苦味,但苦味过后会有回甘,仔细回味还会感受到兰花香。”
“有吗?”江雪倾半信半疑。
涂山凛一眼便洞悉她的心思,亲手为她添上茶水,将杯盏重新递到她手中。
“试试。”
“不要,你自己喝,我喜欢吃甜的。”江雪倾咬了口手里的蝴蝶酥,顺着涂山凛的手劲,将杯盏推回到他唇边。
涂山凛笑眼望着她,张口将推回自己面前的那盏茶饮下。
浓郁的苦味后是伴随着兰花的阵阵甘甜。
这口味就像……他的阿倾。
他眼眸含笑,眼中唯有一个她。
你敢
Vol.4
晚餐时,涂山凛正在和江池聊学习泰拳的事情。
他计划找一个相熟的专业教练,在江池每日下学后,花两小时进行定时定量体训。
阿卓原本是想毛遂自荐的,但被方宇哲劝住。
他们保镖团队学的都是迅速制服敌人的方法,对江池这样没有体训基础的人而言属于跳级学习,只会打击他的自信心。
三人正在餐桌前用餐,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声。
紧接着听到守在门口的阿卓厉声道:“二少,这里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
“滚开!一条看门狗而已,还敢挡在主人面前?我看你是想找死!”
涂山曜朝身后带着的五名保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一起上,将挡在门口的阿卓和方宇哲一举拿下。
正当此时,涂山凛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
“涂山曜,你爹地现在还躺在医院病床上,我不介意病房里再多添一个你。”
冰冷毫无情感的声音传来,涂山曜顿感浑身恶寒,那股从小到大熟悉又强烈的压迫感再次降临。
他忍不住浑身一颤,硬是强装镇定,恶狠狠地瞪了眼守在门口的阿卓和方宇哲。
“滚开!”说着他扒开两人,硬闯进去。
涂山凛见他来势汹汹的模样,黑瞳骤然黯下。他温声对江雪倾说:“你带小池弟弟先回房间去,这里的事我很快就能解决。”
江雪倾摇摇头:“我和你一起。”
江池也神情坚定,坐在位置上不动。
“我也不走。阿姐和阿凛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三人说话间,涂山曜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他和涂山凛的面貌有两三分相似,长得倒是俊秀,可趾高气昂的模样像极了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
涂山曜扫了眼坐在江雪倾身旁的江池,眼神一闪,竟露出一丝惊异神色。
他扬起下巴,直呼其名:“涂山凛,我要你现在给我一个交代!我爹地是不是这个女的打伤住院的?”
涂山凛端坐在座位上,他沉着脸,抬起眼皮,目光冰冷地瞟向他。
只是一眼,已叫涂山曜心头惊得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气势上已然败下一节。
“你再学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代替你爹地教你重新学做人。”涂山凛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涂山曜气急,愤怒地握紧拳头,“别以为你是涂山家继承人就了不起!还没坐上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一切都是未知数!”
涂山曜扭头瞪视江雪倾。
“拿督庄园里的监控画面我都已经看过,你爬窗上去用花瓶打破我爹地的脑袋,证据确凿你跑不掉的!我现在就要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你敢。”涂山凛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沉冷的叫人心头发慌。
江雪倾毫无惧色,缓缓站起身:“你爹地的事,只要你有本事,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大可以向我报复。”她顿了顿,眼色犀利,“我小弟的事,是你叫人做的吧?一直守在我小弟身旁的那个保镖,他人呢?”
刚才回程路上,阿卓便联系方宇哲,把事情前因后果转述给他。方宇哲立即着手调查,可是他们保镖队的人直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那位失联的保镖。
江雪倾原本猜测昨天绑架小弟的人是老太太那边派出来的,眼下却认为这位涂山家二少更可疑。他气冲冲地要为他爹地报仇,刚进屋时扫见江池的表情也有几分意外与古怪,江雪倾推测绑架那件事八成也是他做的。
真是一个完美继承他爹地草包属性的无脑阔少。
涂山曜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挑衅地注视着江雪倾。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看那个保镖不顺眼,顺手把他开掉,不行吗?”
他嚣张又高高在上,视普通人为草芥的模样,成功点燃江雪倾心中的一把怒火。
她扭头余光瞥见桌旁摆着的一只花瓶,用同样挑衅的目光回视涂山曜。
“你不是想为你爹地报仇吗?你知道我拿什么打的他?”江雪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个花瓶,“花瓶砸在你爹地后脑勺上,瓷片划裂大血管,血浆炸裂的场景,你亲眼看过吗?”
“你闭嘴!”涂山曜被激的脸色发白。
“一对一单挑,敢不敢?你如果能赢我,我就让你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
涂山曜闻言,视线上下扫视面前的江雪倾。
这个女孩身材苗条又纤细,脸蛋生的如蜜桃般水嫩,甚至还带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能打的,可她语气偏偏是嚣张狂妄的,叫他心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当场将她打趴下,让她哭着跪求他。
涂山曜讥笑一声。
“一对一,跟我打?我怕你一会儿哭着下跪叫我爸爸。”
“谁喊谁爸爸还不一定。”江雪倾冷笑着勾起唇角,“一句话,敢不敢?”
“阿姐。”江池不知突然闯入的这人是什么来头,有些担心自家阿姐。他轻轻扯了扯江雪倾的手,侧过脸担心的小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万一他也是个能打的呢?”
江雪倾拍拍他的手背,低声宽慰:“你不是想学散打和泰拳吗?阿姐今天就让你亲眼看一看,实战时该怎么吊打敌人。”
“呵,不知死活,还想吊打我?”涂山曜冷哼一声,白眼翻得更猛。
江池还是有些担心,扭头想让涂山凛帮忙劝说,却见他神色泰然地坐着,似乎很是放心。
江池不由疑惑地转头看向那个突然闯入的男人,仔细打量起他的身材。
他看上去挺高大的,身高起码有183左右。手臂上肱二头肌鼓胀,看上去平时没少锻炼。
江池心里没底,忧心自己阿姐会吃亏,只听涂山凛开口吩咐。
“阿卓,阿哲,叫门外那些不相干的人,全都退到树林那头去。”
“是的,少爷。”
阿卓和方宇哲领命,开始清退围聚在门口的那五个保镖。
那五人都是涂山曜带来的保镖,可他们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身手都在阿卓他们之下,并不敢贸然与两人发生正面冲突。
舍不得
Vol.5
听见凛少的指示,这五人很有眼力价地配合退到树林那头,远离涂山凛居住的独栋别墅。
涂山曜见涂山凛竟将他的保镖全都清退到树林那头,心中更是发虚。
他原本就是打着人多势众的心思,多带几个保镖想给涂山凛施压的。没料到这几个保镖中看不中用,竟然也听从涂山大少的指令。
他的这位长房兄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深不可测,让人无端端畏怕的。
涂山曜小时候在涂山凛这里吃过不少亏,偏偏还都无法反抗,逐渐便生出既畏惧又厌恶的逆反心理。他每每想对抗这位大哥时,总是落于下风,无论是出身、样貌、学识,甚至是身手……在涂山凛出事前,涂山曜根本打不过他这位大哥。
“屋里施展不开,门口刚好有空地,我们去门外打。”江雪倾指了指门外,率先走出去。
涂山曜见江雪倾神色从容的模样,心底的不安感越发强烈。
难不成这个女孩深藏不露?
可瞧她的身板这样单薄,并不像是练家子的模样。况且他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的挑战都不敢答应,要是日后这件事传出去了,他这位涂山家二少的面子哪里还挂得住?
涂山曜心情忐忑,佯装镇定地跟着走了出去。
“阿凛哥,我推你出去。”江池推着涂山凛的轮椅,两人一起朝门外走去。
-
此时屋外已是夜幕低垂,银月高照。
江雪倾站在院子里,身上穿的是下午出门时那套运动服。马尾干脆利落的梳在脑后。
她双手背在身后,淡然开口。
“既然是比试,就要有赌注。刚才我已经说了,要是你赢了,我就任凭你处置,你想怎么为你爹地报仇都可以。可如果是我赢了,你就必须向我阿弟,还有那位保镖亲口道歉。”
“呵,想让我道歉?告诉你,别做梦,你输定了!”
涂山曜活动了一下四肢,特意展示自己强健的肌肉。
江雪倾冷眼瞥过他如同注水肉一样水的肱二头肌:“看来你家是没有人教过你,话不能说的太满,容易遭到反噬。”
“少啰嗦,一会儿我收拾完你,就带你去见我爹地,让你跪在他病床前赔罪!”
江雪倾懒得再跟这种人废话,比试很快开始。
她为了让江池更加清楚地辨别泰拳和散打的区别,先是用散打的招数,对准涂山曜的躯干专项袭击,她身形灵巧,精巧闪躲,挥拳出腿。
涂山曜从小也接受过防身术的训练。
可他和他爹地一样,自小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训练时从不上心,身上的肌肉,也只是为了泡妞时好看,才在健身房里面撸铁练了几下子,全然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根本经不起江雪倾这种练家子的一顿袭击。
他刚开始还想躲避的,可是江雪倾的拳头和长腿像是生了眼睛一般,招招精准地击打在他的肩膀、腰部、腿部,他痛的根本躲不开。
在江雪倾的又一记鞭腿下,轰然跪倒在地。
“大哥!快叫她停手!再这样打下去,我怕要不行啦!”涂山曜本能地双手护在脑袋上,尖叫着向涂山凛求救。
江雪倾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她边出招揍他,边给江池讲解:“小池,看好了,刚才的是散打招数,现在是泰拳。”
“卧槽!你这女的是不是有病!我都已经认输了,你别再打我了!再打我要报警啦!啊!救命!别打脸!”
涂山曜抱头想逃跑,但被江雪倾一把拽回来。
江雪倾用泰拳招式对准他的脸一顿招呼,不到半分钟时间,刚才还英俊潇洒的一张脸,此刻已经肿成猪头。
江池站在一旁围观,忍不住笑出声。
他凑在涂山凛身旁说:“阿凛哥,我阿姐她好厉害!你往后可千万不要得罪她。”
涂山凛抿唇,笑意从眼神中倾泻而出:“嗯,舍不得得罪。”
涂山曜被教训的屁滚尿流,根本不敢再继续待在原地为自己和爹地讨个说法。
最后还是江雪倾打累了,她停手,一脚踩在涂山曜的背脊上,冷声道。
“服不服?”
“服!我服!求你别打了,我真的受不了啦,再打要打坏了!”
涂山曜认怂认得很快。他趴在地上哀求,他很怕江雪倾丧心病狂地继续单方面殴打他,他会小命不保的。
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甜美娇俏的女孩子,出手竟然是这样心狠手辣,完全和她的外表截然相反。
涂山曜简直后悔透顶。
他今晚就不该主动送上门来找江雪倾讨要说法的。
江雪倾的脚还踩在涂山曜的脊柱上,她用力向下一蹬。
涂山曜立即痛得嗷嗷直叫。
“大哥!救我!我们可是堂兄弟,身上留着同样的血!”
涂山凛坐在轮椅上,冷漠地一言不发。
江雪倾又在他背上用力地蹬了一脚:“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涂山曜被打得大脑一片空白。
江雪倾抬手在他后脑勺上甩了个巴掌,提醒道:“道歉。”
“别打我!我立刻道歉。”涂山曜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抬着头满脸是血,双手合十哀求,“对不起,小弟弟,我不该意气用事,找人绑架你。都是我的错,求你让你阿姐放过我,我保证再也不敢有下次了。”
江雪倾抬了抬下巴,望向江池。
“你要原谅他吗?还是需要亲手料理他一下?我替你踩着他,你过来打就行。”
“卧槽……”涂山曜趴在地上绝望地骂了句粗口。
他根本不是这个女孩子的对手,自己带的那五个保镖又被涂山凛的人控制在树林之外。
眼下他是鱼肉,任人宰割。
江池睨了眼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嫌弃地龇了龇牙,觉得过于血腥,不堪入目。
“阿姐,我不想再看到他。你让他走吧。”
江雪倾抬眸又看向涂山凛,毕竟这个是涂山凛的堂弟,需要问一下他这位涂山大少的意思。
只见涂山凛目光温和,朝她微微颔首。
江雪倾心中便有数了。
她刚要抬脚,骤然又想起另一件事。
难求
Vol.6
“那个保镖,现在人在哪里?”
涂山曜愣了愣。他只稍稍犹豫,背脊又是被狠狠碾压。
“啊!我说!”涂山曜痛得龇牙咧嘴,哀嚎着交代,“在码头仓库里。”
“码头?”江雪倾皱起眉头,“你把人怎么了?”
“我……”
“快说!”江雪倾加重脚上的力道,又是往他后心窝上用力踩下去。
她心中直觉不妙,那个保镖自从江池差点被绑架起就失踪,手机也是失联状态。眼下却被丢在码头仓库里,恐怕人凶多吉少了。
“啊!别打我了,我全都说!”涂山曜趴在地上,嗷嗷痛叫,“那个保镖认出是我们的人要绑你小弟,他想冲出来救人,我就让人把他收拾打残了丢在码头仓库里。”
“你把他打残了?”
江池闻言,怒不可遏地冲过来。他一把揪住涂山曜的衣领,朝着他的面门重重挥拳。
江池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打人的手法完全毫无章法,只是宣泄情绪。
涂山曜被吓得放声尖叫:“奶奶救我!快来个人救我!杀人啦!”
“小池,先让他把具体地址说完,现在救人最要紧。”
江雪倾拉起骑在涂山曜身上,揍他揍得眼红的江池。又拧着涂山曜的一只胳膊,让他赶紧供出地址,这才松手放开他。
趁江雪倾回头和涂山凛说话时,涂山曜忍着剧痛奋力撑起身体,顶着满头血污的脸,一瘸一拐地飞快朝树林那头跑去。
他的保镖们全被阿卓和方宇哲堵在那边,虽然听到二少爷在尖叫哀嚎,可是没有人敢主动对阿卓和方宇哲出手,全都乖巧地待在原地等待他们二少爷自己逃脱出来。
见自家少爷满身是伤,头肿的跟猪头一样,落荒而逃地朝他们奔来。
这几位保镖连忙上前,有人搀扶背起涂山曜,有人跑去前屋开车过来接他紧急送医。
而另一边,江雪倾问出地址后,连忙通知方宇哲让他派人过去救人。
***
事情比江雪倾想象的还要糟糕。
那个被涂山凛指派给江池做保镖的人叫柯仔,方宇哲领着保镖队其他兄弟找到他时,他伤得极重,躺在一个集装箱里奄奄一息。
江雪倾听方宇哲向涂山凛报告现场情况,气得攥紧拳头。
“真是个畜生!我揍他还是揍太轻了!”
江池坐在一旁,愤怒的双眼赤红。
这段时间全都是这个保镖哥哥暗中保护在他身旁,也是他每日风雨无阻接送他上下学,甚至在发觉他喜欢吃老街坊一家烧鹅饭时,特意绕路带他去吃。
共同的回忆那样美好,可柯仔哥哥如今却被打残躺在医院病房里。
“阿姐,我想去医院探病。”
柯仔被方宇哲安排入住涂山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江雪倾知道涂山凛面冷心热,一定会安排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疗。
“今天太晚了,明日你夏雪后让阿哲陪你去探病。”涂山凛开口允诺道。
江池心情沉闷,低着头应了声。
“阿姐,阿凛哥,我先上楼睡觉去了。”
江雪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你阿凛哥一定会尽最大能力把柯仔医治好的。”
江雪倾这边刚安抚好江池,目送他上楼回房休息。
那边,刚返回别墅的方宇哲快步走进来。
“少爷,柯仔已经安排好主治医生,今晚就能连夜动手术,腿脚应该都能保住。”
他抬手将一份刚打印好的文件,双手递送到涂山凛面前。
“少爷,我带人在码头搜寻柯仔踪影时,意外撞见二爷的人和梅香堂的人在码头装运一批货物。趁他们不注意,我摸到他们的车上,发现了几份资料,偷拍下来后刚打印出来,请您过目。”
听到‘梅香堂’三个字时,涂山凛下意识抬眸望向坐在身旁的江雪倾。
之前她跟他交底时提到过,莫炤言手下有一位由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营销部主管,和涂山香坊总店的销冠阿靓关系亲密。
如今又被方宇哲撞见这位营销主管和二爷的人一同押货,看来他们涂山香坊中,暗藏的内鬼就快浮出水面。
涂山凛和江雪倾一起将方宇哲带回来的文件过了一遍,全是香材采购和运输清单记录。一直翻阅到最后一页,涂山凛翻动纸张的手忽然停顿下来,他抬眸,神色莫测地望向江雪倾。
江雪倾同样诧异地看着他。
-
断货近半年的梅香堂镇店之宝红梅雪踪,忽然又开始在梅香堂旗下各大分店定额开售。
江雪倾收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涂山集团总部六十三层,涂山凛的办公室内间和他一起吃午餐。
涂山凛顺手将一盒香粉推到她面前。
“你闻闻看,这是前两日我让人从梅香堂预定的红梅雪踪。听说这次重新开售,限量比之前宽松,但依旧一盒难求。”
江雪倾已经吃完午餐,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拿起桌上的香粉盒,打开凑在鼻子前嗅闻了一下,顿时皱眉。
“什么玩意!简直败坏梅香堂口碑!”她气恼地把香粉盒丢在桌上。
刚才底下人把这款新出售的‘红梅雪踪’拿上来交给他时,涂山凛已经试闻过。
除非是内行人,或是高阶合香师,普通寻常香道爱好者很难辨认出这款新出售的‘红梅雪踪’,和之前的镇店之宝有何区别。
因为无论是前调还是最后的余韵留香,甚至是冷香模拟的暗香浮动的意境,都与之前的相差甚微。
可江雪倾是不同的。
她作为梅家非遗香方‘红梅雪踪’在这世上唯一传承人,她怎么可能会辨认不清她外婆亲自传承给她的香方是什么味道?
江雪倾双手抱臂,眉宇紧蹙地盯着那盒在梅香堂中出售的仿品‘红梅雪踪’。
“那天方宇哲带回来的那份文件最后一页,采购单里的内容全是调制红梅雪踪所需用到的香材。你说,他们把这些香材通过第三国转运,究竟最后的目的地是哪里?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涂山凛屈起手指,右手食指第二根骨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目光转向窗外维港的情况,安静思考了几秒钟。
“白雨沛昨天已经回港,他带回来的消息,和你之前在大马交流会上发现的信息一致。莫炤言和苏会长两家,私底下都与日本香道协会来往密切。”
“你是说……”
“涂山香坊在日本分店的生意,目前都由我的人管辖,我已经派人暗中继续盯着。至于梅香堂突然开始重新出售‘红梅雪踪’,他们的香方来源恐怕是……我的保险箱。”
正当此时,江雪倾的手机上忽地跳出一条信息。
【梅晓蓉:阿倾,我有急事找你,现在有时间见面吗?】
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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