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娇沉默着接过箱子,却不敢打开看。“小晚,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小时在楼下,他挺担心你的。”明知顾眠娇和徐清容都是一样的死心眼,认定了彼此就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的好。徐母也还是不忍心劝了一句。 徐清容的死已经成为了插进她心脏的一把匕首,只要轻轻一碰就能要了她的命。 自从那天见过徐清容最后一面,她一直将自己独自锁在家里。 葬礼的事一直是徐清容的父母在操持。 她下意识的逃避,根本不
徐清容的死已经成为了插进她心脏的一把匕首,只要轻轻一碰就能要了她的命。
自从那天见过徐清容最后一面,她一直将自己独自锁在家里。
葬礼的事一直是徐清容的父母在操持。
她下意识的逃避,根本不敢去想这件事,而他们也都默契地不在她的面前提起此事。
葬礼当天,顾眠娇抱着徐清容的遗照出现在葬礼上。
她看见徐清容墓碑的那一刻,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下意识眉头紧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却久久都压抑得喘不上气。
葬礼结束,众人散场。
顾眠娇却在他的墓前不愿离开。
“徐清容,你这个可恶的骗子。”
明明说好谁骗人谁就是小狗。
这只“小狗”如今却长眠地下。
一身黑色西装的时铮撑着伞出现在顾眠娇身后。
“走吧,下雨了。“
顾眠娇闻言,伸手试探了一下,天空中果然飘起了毛毛细雨。
徐清容,我要跟你说再见了。
但是,他们很快就会真正再见。
你一定要等我。
时铮将顾眠娇送回了家,担心她一个人的安危,想要多陪陪她,却被她拒之门外。
“时铮,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但这是我和徐清容的家,我不希望有其他人侵犯这个空间。”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徐清容,这个家如今真正成为唯一还有他残余气息的地方。
她舍不得让任何一个人进来。
时铮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眠娇关上门,他却在门口坐了下来,根本不敢离开。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对她动了心。
她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的心。
如果有可能,他愿意等顾眠娇从徐清容的阴霾中走出来。
在她身边照顾她一辈子,可他的想法终究只能成空。
顾眠娇洗了个澡,盖着她和徐清容盖过的被子,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梦里,她和徐清容在海边拍完了婚纱照,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婚礼。
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她醒来时,被眼泪浸湿的枕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空的。
她不得不接受徐清容已经离开的事实。
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失眠时哄她入睡,也不会有人每天都给她买爱吃的草莓蛋糕。
门铃突然响起,顾眠娇以为又是时铮。
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随后将门打开。
徐母抱着一个大箱子站在门口,满眼都是红血丝,却依旧担心顾眠娇的心情和状态。
“小晚,这个箱子里都是清容的东西,我和他爸爸睡不着,一直在整理。”
徐家父母心里非常透彻,他们的丧子之痛尚且有彼此的陪伴得以缓解。
最难熬的人是顾眠娇。
小夫妻新婚燕尔,转眼徐清容一走,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顾眠娇沉默着接过箱子,却不敢打开看。
“小晚,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小时在楼下,他挺担心你的。”
明知顾眠娇和徐清容都是一样的死心眼,认定了彼此就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的好。
徐母也还是不忍心劝了一句。
“让他走吧。”
顾眠娇自然听懂了徐母的意思,但装作不懂。
“清容也一定希望你以后过得好。”
徐母拍了拍她的肩,没有多逗留。
她也清楚,这是她和徐清容的私人空间。
顾眠娇送走徐母,将那个大箱子直接扔进了书房。
出来时,顺手将书房门反锁。
没有人比徐清容更了解她,她严重怀疑他从来就没打算要她过得好。
否则就不会撇下她一个人。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始将这个家里徐清容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一并放进了书房。
好像这么做,她便能在心里也将有关于他的一切也都上锁。
这天晚上,她却怎么都睡不着。
房子里少了太多徐清容的痕迹,她的心也空了。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书房的门,趴在徐清容的书桌上睡到了天亮。
她早说过没有徐清容,她活不下去。
可徐清容不信,狠心离开了她。
几天过去,顾眠娇突然不再将自己整天关在家里。
日日早出晚归,时铮不放心她,每天都远远跟在她身后。
什么通告、什么工作都不及顾眠娇的安危重要。
可他却发现顾眠娇并没有他担心的那样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