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夫妇离京都回盈南也是突然,一夜间那铺子便转租出去了,再不见人影。自他们离京都后不久,江府夫人便突发癔症将火烧起来了。”陆林涧一下子听完裴案所说,明白了他的意思,长眉紧皱,从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众人皆以为那江家小女不在人世,他也一样这样以为。 陆林涧神情淡漠,连眼皮都懒起抬起,轻哼一声,“臣禁军处可有的忙,公主若无事,告辞。” 说罢带着墨书走了几步,后头传来元婴声音“羽之,我还真是好奇,你会同什么样的女子结亲,又或是什么样的女子你才看
陆林涧神情淡漠,连眼皮都懒起抬起,轻哼一声,“臣禁军处可有的忙,公主若无事,告辞。”
说罢带着墨书走了几步,后头传来元婴声音“羽之,我还真是好奇,你会同什么样的女子结亲,又或是什么样的女子你才看的入眼,真是叫人期待呢。”
陆林涧未回头,只嘲讽道“不劳公主挂心,公主若有闲心,还是多管管陈驸马私圈农地之事吧,莫叫人参到官家跟前去。呵,到时丢了公主面子就不好了。”
元婴被刺到,怒气上来,爱恨交加,却还是痴望着陆林涧宛如青松的背影,红蔻指甲扶了扶心口,下令继续往太后宫里去。
禁军处的裴案正急等着陆林涧来,已少了平时嬉皮笑脸模样,来回踱步间,见主子来了。
“主子,之前您让我帮查那盈南娘子爹娘之事..”裴案声音渐小
“如何?可是查清了。”陆林涧敏锐觉出他状况,“查到甚皆说出来罢。”
“查了这许久才弄清,娘子爹娘李氏夫妇是盈南人士,二十年前来了京都靠做走府大夫谋生,钱财不多,却不知怎的在琉璃巷处开起了医馆,就是现在清一阁的位置,那的租金可是不菲。”
“几番周折找过先前与其有交情的铺主,也不知是不是捕风捉影,有个人道是似与江家有关。”
“属下去查了查先前那地块地契确实是属江家名下,且那李夫人身子似无法有孕,铺主还道在京都时似未见过他们有女娃娃”
“李氏夫妇离京都回盈南也是突然,一夜间那铺子便转租出去了,再不见人影。自他们离京都后不久,江府夫人便突发癔症将火烧起来了。”
陆林涧一下子听完裴案所说,明白了他的意思,长眉紧皱,从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众人皆以为那江家小女不在人世,他也一样这样以为。
那日查找盈南人物志记里,丽娘的身份完全不符,似是年岁十八,还记是亲生所出。但细想出生年月无需甚凭据的,轻易便可造假过去。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莫非...”
“主子也莫急着定性,先前那铺主态度模棱两可,十几二十年事多道是记不清了,恐是记岔也有可能。”裴案紧张道。
陆林涧思索,“如今还无法确认,那江家幸存的婢子得细细的找,若找着了便是万幸,事情就能水落石出,裴案,京都的乞丐寻法子都查一遍!不用管其他人甚反应,着手去做,莫要有漏网之鱼。”
裴案应下,带了些禁军的人走了,陆林涧坐在案桌上思索。
片刻后开口“墨书,娘子的客栈处现如今要盯的紧些了,加派些人手,别叫人察觉出,注意看同她来往的人,切勿护住她性命,有何异常皆告知与我。”“是。”
陆林涧又想到什么似的出了宫门,路过琉璃巷,本要往陆府赶,却鬼使神差到了客栈门外不远处,门未关着,能望见那几日不见的小娘子细白嫩嫩一双手在桌案前认真写字。
夏末京都风大,她还着一杏色薄衫,同白马寺那日所穿着一般,夏日明亮的光晕下,少女杏衣墨发,明眸闪亮朱唇轻启。
写着写着似是纠结甚么,撇了撇唇做思考模样,轻摸下巴,脸颊处似还有些许笔墨水印,灵动表情,讨人欢喜。
陆林涧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就这般望着,眼神专注而若有所思,从白马寺回了京都后他自欺欺人刻意收心,却是已收不住,一旦动情就难放下,叫人魂牵梦绕。
丽娘正改着话本子,纠结些许语句,似是察觉视线,抬眼往门外看去,却空无一人,接着认真改文。
而陆林涧骑了快马赶回陆府,入了偌大庭院,不知往何处走,本来的想法是去找大哥陆越景,但在这骑马途中被风吹的清醒了些。
细想了想如今大哥在朝为谏官之首,当年与江家原交情甚好,如今还不确定是否就真的找到了人,若提前向大哥透露了风声,怕扰了一番平静湖水。
可若真要弄清楚那小娘子身份,还有一人可助力...…
陆林涧在月林居口站着,叫婢子去通传。而陈林韵本在绣些花圆手帕,一双儿女在身旁玩耍,听了侍女来报也是疑惑,“叁郎从不往女眷处走动,如今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快快将人请进来。”叫人将儿女领了别处去。
陆林涧入了房内,供手行了行礼,“大嫂。”
陈林韵点点头“叁郎,怎么了?可是出甚事了,你大哥还宫中忙官事还未归。”
“我此来不是找大哥,想大嫂帮我个忙。”陆林涧直言。
“什么忙,一家人客气什么,说罢。”陈林韵接着和善的笑笑。
“大嫂还记得江家吧,我记着大嫂似与江夫人交情甚好,还是同一族系的。”
“自然记得,你说的没错,我跟锦姝阿姊是同一族系,自小交往,是莫逆之交。叁郎问这些做甚?可是出了什么事?”陈林韵疑惑,多年前的事如今被翻出来说。
陆林涧将所行目的全盘托出“我奉了官家之命查江家一事,现情况有些蹊跷。江夫人所生的独女似还存活于世,现如今有一女子身份有些吻合,只是...无甚凭据,既大嫂同那江夫人是挚友,能否帮我认认,若真是亲生,同江夫人和江大将军眉眼也该有相似之处。”
陈林韵听后觉激动惊诧,被这消息砸的晕头转向。“阿姊..阿姊的独女还活着?这么多年了,官家终于愿意查江家事了。”说着将手中手帕擦了擦眼角因激动涌上来的泪。
“叁郎,我定是会帮你认的,阿姊的样貌眉眼这么多年我再熟悉不过,那小女幼时我也是抱过的,且告诉我如何认?去何处?”
“现还不确定是否就是那独女,不宜声张。明日我叫人带了你去认,若真是相像,大嫂也别惊动,我自有安排,如今京都不甚太平,不能贸贸然将人认下。”
陈林韵重重点点头,“叁朗,不瞒你说,我与锦姝阿姊交情深厚,她得癔症烧府之事我是万万不信的,那时候的头些日子她还说要来府中找我呢,怎会好端端自缢呢。”
陆林涧点点头,“此事还得好好查探。”
与陈林韵商谈后陆林涧出了月林居,外头天已暗下,层层乌云将皎洁月光遮盖住,就如同江府一事谜团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