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抹布擦了脸上的吐沫,坐到一个他吐不到的地方,说:“我问你个问题,老实回答,我可以放了你。”叶飞心高气傲,一声不吭。我笑笑:“你杀了刘芳,为什么你老干爹还放任你这么活着?并且让你活得挺舒服,活像一个二世祖。杀人放火,绑架打砸。”叶飞仰起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不告诉你,你咬我啊!”我没跟他计较,问了下一个问题:“你喜欢夏至什么?”叶飞冷哼一声,铁了心一问摇头三不知。 暮霭沉沉,似乎又要下雨了。 刚这样想完,雨瞬间就落了下来,都已经立秋了,雨还如盛夏那样瓢泼并伴随着雷电。 没一会儿城市道路上就积满水,水泄不通,一塌糊涂。站在窗子边,鸣笛声此起彼伏,这世界太
暮霭沉沉,似乎又要下雨了。
刚这样想完,雨瞬间就落了下来,都已经立秋了,雨还如盛夏那样瓢泼并伴随着雷电。
没一会儿城市道路上就积满水,水泄不通,一塌糊涂。站在窗子边,鸣笛声此起彼伏,这世界太过吵闹。
我关了窗回沙发上躺下,想点个外卖,但看着9块5的配送费瞬间没了食欲。我睡了一下午,醒来并没有发现有关零一集团的任何新闻,夏至也没有给打过电话。有几个老张的未接电话,和一条信息:你的事,什么时候办完?尾款你不会打算不给了吧?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控制住力度,滑落在地板上,屏幕瞬间结了窗花。老张的尾款我不打算给了,宁愿当小人也不当大冤种。
碎屏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我起身捡起来看,是夏至打来了电话。
夏至说:“那天我们是不是在做梦?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实验室!电梯打开后就是地面,并没有往下的通道。”
“你们是不是找错电梯了,我进去了这么多次,怎么可能会没有?”
“真的没有,电梯也没有找错,在负三层拆开电梯就是地面,往下挖了三米也没有向下的通道。”夏至极力解释,“那晚看到的会不会就是幻觉?”
“所以呢?”我问。
“大家都觉得我精神出了问题,为了一听就很科幻的故事费了大半天的劲,什么也没找到,大厦物业还要我们赔偿。”
我皱了一下眉说:“那电梯你们还原了吗?不是直接用手机操纵就可以下去,为什么要打开?即使打开,实验室在地下几百米,你们怎么下去?”我有些无语。
“你之前不是说只有20米左右,再说叶飞根本就没理由拘留,手机已经还给他了。”
我叹了口气:“忘记和你说了,实验室其实在地下几百米深的位置。至于打开为什么没有通道我也不知道;但从物理学的角度上讲,电梯只能是先平移然后再往下,侧边你们打开看了没?”
“打开了,我劝了好久才说服他们打开,结果是严丝合缝的墙。现在正在还原电梯呢!马上就要装好了。”
那两个老不死的想得真周到,还防着这一手,这样的情况,夏至可能再也说不动局里来调查,这比叶飞的控制人的意念自杀还离谱。
我打开窗户,路上的积水减少了很多,也不再堵车。我说:“那就先别管了,反正我也得进去,实在不行明天你叫上人跟我一起偷偷进去。”
“那我找个同事和你去!”
我的肚子咕噜叫了两声,看来是饿了,便问道:“你吃了没?”
“还没,不过等会儿得请一起来的同事吃饭,所以不能陪你吃了。”夏至真有意思,总能猜到我下一句话要说什么,在我没开口之前就拒绝。
我苦笑一声,说:“那明天见!在电梯口等我就行。”说完挂断电话,下楼去便利店里吃泡面。
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我到旁边的公园散步,可能因为地面湿滑,很长时间才能遇到一个人。突然头一疼,耳边传来咚的一声,随着是耳鸣,眼睁睁看着自己脸面朝地扑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但一看周围的环境就知道已经到了零一实验室。下巴的疼痛感传来,我伸手摸了一下,破了好大一块皮,后脑勺也起了一个包。
门在这个时候打开,叶飞拎着个灭火器走进来在我面前晃悠。他笑得很猥琐,我捂着头上的包低头叹气:“你有病吧!我都说来实验室了,还砸你爹!”
“什么实验室不实验室的,你昨晚砸了老子一晚上,我才砸了你一下,还没完呢!”说着一灭火器砸到我头上,我又昏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门又开了,叶飞再次拎着一个灭火器出现在眼前。我摇晃了两下还不清醒的头,叶飞已经提着灭火器砸来。我吼道:“给你脸了是吧!还来!”从床上跳起来一脚踹在叶飞脸上,叶飞倒地,我跟随着他落下,来了个乌鸦坐飞机,屁股压在他头上。
我抢过叶飞手里的灭火器tຊ,砸到他头上,他立马昏了过去。
我站起身,找绳子把叶飞手脚捆起,拉根椅子坐在他面前等他醒来,醒来就是一灭火器,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在第三次的时候,刚醒来他就急着喊:“别砸!别砸了,我认输。”
我把灭火器扔到半边,弯下腰,问道:“我不是说明天来吗?绑我做甚?”
“什么明天今天的?我这个人有仇必报,你砸了我一晚上,我还不能绑你了?”
我捂着脑门叹气:“所以这只是你单纯的个人想法?”
叶飞点了点头。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距离公园里昏过去,已经过了十多个小时。想着夏至可能在地下停车场等我,便走出房间门,朝实验室大门走去。
大门严丝合缝的,靠意念也打不开。我喊:“有没有活人开下门。”
刚喊完,灵灵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站到我身边,恭敬道:“叶哥哥,你不可以出去了,距离出去的时间还有364天10小时35分57秒。”
“56秒。”
“55秒。”
“54秒。”
“快闭嘴吧!别数了,谁是你叶哥哥,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叫我哥哥。”
“收到,叶哥哥。”
我和灵灵四目相对,她那眼神冷静得让人害怕,乍一看像人,多看几秒便会有些害怕,一种具有人形却无神的冰冷,和纸火店里扎的纸人一样没有灵魂。
我侧了一下头,不再看灵灵,问道:“叶夏什么时候会醒?”
灵灵说:“这不归我管,我只负责安保的。你去找灵伊。”
“灵伊又是他妈谁啊?”
灵灵指了指我身后,一张和灵灵相同的脸怼到面前,我吓得后退几步,吼道:“一群倒灶的玩意!”
灵伊露出一个微笑友好道:“叶哥哥,你找我做什么?”
“叶夏什么时候醒过来?”
“三天后!”
我点点头,想要离去,走几步又回头问:“灵灵,灵伊,伊伊,是不是还有个伊灵?”刚问完,就感觉背脊凉飕飕的,一回头,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前后回头看,两边站着四个一模一样的人。
伊灵和伊伊齐声喊:“叶哥哥,找我们做什么?”
“做你妈个大头鬼!就不能从正面出现?”
“好的,叶哥哥!”
我简单询问了几句,得知灵灵在负责安保,查看监控,门禁什么的,俗称保安。灵伊是修理工,俗称医生。伊灵指哪打哪,也就是打杂的,高雅点的叫法就是助手。伊伊是端茶倒水,接待客人,俗称管家。
她们各自走了,我往叶夏的房间走去,她和上一次见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待了一会儿就去找叶飞,刚进门,看见他像蛆一样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开绳子,见我进去,立马就停住扭动,像坨半干的大便。
我扶他坐起来,蹲在他面前,皱眉道:“你杀了这么多人,什么事都没有就被放出来,我决定替天行道,送你去见阎王爷。”
叶飞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面不改色道:“死就死,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军阀审判有志之士经常都会出现的场景。要不是念在贵叔的面子,他肯定又挨了一灭火器。
我找抹布擦了脸上的吐沫,坐到一个他吐不到的地方,说:“我问你个问题,老实回答,我可以放了你。”叶飞心高气傲,一声不吭。我笑笑:“你杀了刘芳,为什么你老干爹还放任你这么活着?并且让你活得挺舒服,活像一个二世祖。杀人放火,绑架打砸。”
叶飞仰起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不告诉你,你咬我啊!”我没跟他计较,问了下一个问题:“你喜欢夏至什么?”叶飞冷哼一声,铁了心一问摇头三不知。
我继续问:“下实验室的通道是怎么设计的?”
叶飞挪动身子背向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也没了耐心,站起身:“你就在这等死吧!反正吃的什么的是不会给你送的。”
走出房门,我去伊灵的房间,还没敲门,伊灵就走了出来,递给我一个电话。我木讷地接过电话:“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电话,为什么在这里我的手机不可以打电话。”
伊灵耐心地回答:“实验室在地下太深,没信号,当然打不出去。你得用这个专用的手机才可以打,你需要的电话号码都存在里面了。还有报警电话是屏蔽了的,打不通的。另外手机的拍照录像功能在这也会失效。你与外界的通话也会做一些必要的屏蔽,关于实验室任何一切都无法透露出去,只能和别人拉拉家常。你大概听懂了吗?”
“那我在这里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待在这就可以。”
我摆摆手说:“你回去吧!”忙又叫住她,“这实验室有没有交通工具,给我弄一个,走路太远。”
“这个你找伊伊,生活需要都找她。”
我嫌弃地摆摆手,转身离开伊灵的门前,边走边给夏至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