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跟着笑笑,暗自在心里琢磨:他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他查出些什么来了?“方才老爷在做什么,有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有!我还怕你困了呢,来来来,再过来点,看看这个。” 这也无妨。 “大人,仔细搜过,那方老娘怕是早就出了城,找不着了,那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唔。” “大人还有妙计?” “方老娘,房家千,方老娘,房……” “方,房……难道他们是一家的
这也无妨。
“大人,仔细搜过,那方老娘怕是早就出了城,找不着了,那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没留下。”
“唔。”
“大人还有妙计?”
“方老娘,房家千,方老娘,房……”
“方,房……难道他们是一家的?”
“不清楚。房公子在婉华楼有没有相好的?”
周松感觉心口被人挠得正好,差一下重的就能爽到打激灵了,马上说:“小的打听过,那房公子常去那边,坐坐就走,没听说和谁要好。”
“师爷,你打听过府台大人吗?”
“舅老爷买我的时候就说了,让我跟着大人往这边来,因此我出去置办东西时,特意去集市上问了问。这位李大人家上下几代都是做官的,不过都是些末流小官,到他这,金榜题名,而后官运亨通,一路升到了这个位子。”
“寻常人家的子弟,便是满腹才学,想要做官,还得遇上贵人。你听没听过他和谁家交好?”
周松立马摇头,周青云心里就有了数,他笑笑,说:“我这是为难你呢,你要是能把这些事都弄明白了,那还做什么师爷,早做相爷了。”
周松跟着笑笑,暗自在心里琢磨:他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他查出些什么来了?
“方才老爷在做什么,有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有!我还怕你困了呢,来来来,再过来点,看看这个。”
周松看不懂,捏着纸皱眉。
周青云点一点最大那个圈,含含糊糊说:“才刚我到前头去散散,正巧拾到了一枚钥匙,一抬头,前边就是礼房。我想着,与其白站在那等人来领取,不如……”
他搓搓手,周松马上问:“那刘教谕来过了?”
捡是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巧,偷来的才是真。果然是贼不落空,连个穷教谕也惦记上了。
“兴许来过吧,是这么一回事,我往那锁眼里一插,嘿,正好,打开了。我抬头一看,桌上的册子没有收起来,这可不好,夜里风大,吹坏了怎么办?”
“大人,这里没别人。”
“哦……”周青云轻咳一声,改口说,“官要做得稳当,做得长远,那势必要把这里的细碎都摸清楚。他陪房家那人来,这不是送上门,顺手的事嘛。可惜啊,他两袖清风,身上连件值钱的玩意都没有。真真应了那句‘奉薄俭常足,官卑廉自尊’。唉,可怜呀!”
“大人,不要只想着眼前。”
“嗯,你说得对,我正要说正事呢。你看这,为节省笔墨,省事,我就没写那些字,你听我说就成。这个呢,是房家,这条长的是长房,短的是二房,这个是三房,各家都有儿子在县学念书,凡过十五,必中。他们家已经有了五个秀才,很快要出第六个。”
这有什么稀奇的。
周松失望,拿起灯簪子,拨了拨灯芯,小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见这位教谕的廉洁是装出来的。五更天了,大人抓紧歇一歇吧。”
周青云打了个哈欠,站起活动活动胳膊,接着说:“说完这事再困觉,你说有没有可能,房家跟京里某位大官说得上话?”
周松身子一僵,又听他说:“这位刘教谕的弟弟,早年屡试不中,宏拓七年险些做了案首,如今在同志县做县丞。同志县离这只有五六十里,一天可来回,真巧。”
这位置是凑巧,但他猜的没错,倘若没这些事,照计划是再等一等就往这边调。